从小到大,梁栋都不计较所谓得失,可在当下,他将过去与现在串联,才发现切都是因与果良性循环——
顾宜乐答应会为他拉好听曲子,所以十二年后他在首都音乐学院门口听到。
七岁他坚持不睡着,顾宜乐便遵守诺言,十五年后今天仍和他在起。
人声鼎沸后台,有人在用英文宣读上场顺序,顾宜乐站起来:“到。”
梁栋也站起来,帮他整理领结,抹平衣领褶皱,让他不要紧张。
所有人都用奇怪眼神看他,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不样,越来越少人愿意和他说话,他也从未觉得孤单。
那时梁栋想,可能真病。如果听话可以让妈妈开心点,不要总是掉眼泪,那他愿意去不同医院,愿意回答来自不同叔叔阿姨奇怪问题。
书上说,能记住某件事、某个场景,必然是因为感官上刺激,比如不同寻常颜色和气味。
所以在见到那个愿意拉着他手,和他分享玩具小孩时,梁栋下子就记住。
记住肉乎乎小手递过来糖很甜,记住他们起玩玩具叫变形金刚,记住这个比他矮些小孩叫乐乐,记住他眼里有光芒颜色,身上有阳光味道。
顾宜乐面露苦恼,“可是点都不记得。”
梁栋应声,道:“那时候你还小,不记得很正常。”
顾宜乐撇嘴:“你就比大岁。”
“那时候比你高这多。”梁栋比画大半个头长度,“你还很小。”
“好吧好吧,小。”顾宜乐索性承认,又忍不住挽尊,“那是发育晚,以前可是校篮球队。”
“好。”顾宜乐很配合地伸长脖子,“待会儿自介绍,就说,叫顾不紧张。”
整理完毕,拎着琴颈走出去几步顾宜乐又返回来,用有些可怜语气说:“如果
那也是梁栋第次知道,哭可以不是因为难过,可以是为追寻梦想。
六岁顾宜乐拉着1/4琴,因为没有老师录音里拉好听而哭得像只小花猫,哭完用袖子擦擦脸,扛起琴继续练。
他信心十足地说:“等以后拉好听曲子给你听。”
拉会儿,又气急败坏地挥舞琴弓:“不准睡,你不准睡!再睡就不跟你玩!”
自此,梁栋看见色彩,尝出甜苦,懂得孤独,有渴望。
想想,他不服输地补充句:“也很招女孩子喜欢。”
梁栋勾唇:“嗯。”
顾宜乐小时候有多招人喜欢,他怎会不知道?
七岁那年,梁栋随父母南下前往s市,名为旅行,实际上是找当地名心理学专家治病。
梁栋不觉得自己有病,可是母亲近来总是用担忧眼神看着他,深夜经常坐在他床边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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