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路,踽踽独行,只脚踩在泥沼里,另只脚踩在云朵上,泥沼那深,不断陷下去,可云朵又那轻,始终将托着,不让陷下去。”
“对你思念,就是那朵云。”
“你终于发现那晚,是们分别第6580天,站在你床头,看着你安静睡脸,你在灯下散发着浅金光,让想起那幅《不相称婚姻》,你那圣洁,却满身罪恶,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资格接近你。”
“可当你目光重新落在身上那刻,就知道,不会走,舍不得走。”
“在那短短数秒内,做出决定。如果你能接受谎言、隐瞒、不堪,将永远守护你。如果你不能接受,那就永远思念你。”
这是段熟记于心脱稿发言。
他突然意识到,柏朝或许不是出于无奈才充当自己发言人,是认真地想对他说接下来这些话。
虞度秋立刻站直,回以同样专注神色,将其他所有事抛之脑后。
花几百万准备惊喜错过良机也无所谓,没有任何事比眼前这件事更重要。
柏朝看着他,乌黑眼睛里映着天空倒映下来光晕,整个世界仿佛在那圈光晕中黯然失色。
近刚刚团聚,对和度秋都不解。与他们商量之后,打算自己来说这段祝福,请大家见谅。”
虞度秋惊讶:“怎不提前告诉?去掉这个环节就行。”
自己代表自己家人发言,给自己送上祝福,这样场面落在别人眼中,或许会觉得可怜,连个祝福家人都没有。柏朝若是不想,他完全可以避免这段尴尬。
“没关系,想说。”柏朝手伸入怀中,从西装内兜里取出张信纸。
虞度秋与他面对面站着,瞥见上边端正字迹,和洋洋洒洒篇幅。
“为实现前种可能,舍
“亲爱度秋。”
柏朝重复遍,正式开始念这封长长信:
“很喜欢你名字,度秋,总是让想起那个夜风舒爽秋天,们靠在窗边,分享每天琐事。”
“人生就像场梦,梦里能有几个这样秋天呢?曾以为,那是最后个,也是唯个。”
“但只要在梦里不断地回想它,就仿佛直置身其中,就仿佛,你从未离开。”
虞度秋心里紧,迅速望眼天边。
要是十分钟内说不完,时机可就不对啊……
他正苦恼着,柏朝已经完全展开信纸,举起话筒,开始发言:
“亲爱度秋。”
这个肉麻称呼在他们之间从未出现过,虞度秋忍俊不禁,注意力被吸引回来,视线重新回到面前男人脸上,蓦地怔——柏朝根本没有看着信纸,而是看着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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