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掌柜
笑
笑，也不隐瞒，比个手势到：“六百九十文
石。”
刘公公愣：“他们买是上等粮米？”
掌柜回到：“是中下等。”
“笑话！”刘公公气得嘴都歪，拍案而起：“收购大批中等米，你们卖比市价还贵？你当咱家是傻子！”
掌柜也站起身道：“客观息怒，这笔买卖确实出乎意料，咱们粮行存货也确实不够，若是明年还有
刘公公下子白脸。
情况和他料想得完全不样！
这群浙商若是想屯粮不出，哄抬粮价，那还好说。
若是粮食都被别人收走，那可就完！
去年不少地区遭遇天灾，河南湖广地区收成都被户部收走，只有江浙地区有富余，这要是也被人收走，那可就糟糕！
还是贯老成态度：“咱家老员外要运批粮食去北方，听当地朋友夸赞贵粮行信誉，便来拜会拜会，想跟掌柜谈笔大生意。”
薛遥想过很多种可能，这群浙商或许会摆出副爱理不理样子，故意报个很高价位。
但现实还是出乎他意料。
“大生意？客官需要多少粮食？”掌柜态度十分谦恭，用不太熟练北方话，诚恳坦白：“真是巧，前段时间也有京商来咱们这儿收粮，如今库存粮都定出去，存货只够散售到明年，咱们粮行今年怕是谈不成其他大生意，只能期待贵客明年惠顾。”
刘公公脸色变，诧异地转头看向薛遥。
“你方才说，粮食被京商订，也就是说，那商人还没跟你们全款交割？”刘公公慌手脚，直接追问道。
“哦……”掌柜再次礼貌笑笑，因为生意已经谈妥，客户也交定金，这交易具体细节，他就得替客商保密，不方便多谈，只含糊道：“已经交接部分，只是货船还没到齐。”
薛遥觉得事情跟想象中完全不样，这时候不能自乱阵脚，得先回去重新商议。
然而，刘公公却已经急不可耐。
生怕皇帝交待差事砸在自己手里，脑门上已经冒出细细汗珠，刘公公咬牙切齿地对那掌柜说：“什
货船没到齐？
看他是现银不够，想先占着货！咱们老爷可是带齐银子来杭州收粮，你说，你给他们什价？”
薛遥也用同样惊讶地眼神与他对视。
“有其他京商收购粮食？”薛遥问。
掌柜如实回答：“没错，具体，小人也不清楚，那客官听口音，像是京城商人。”
“他们收多少粮食？”刘公公急问。
掌柜笑笑，这属于客人隐私，不便透露，只能回答道：“那两位京商急收大批粮食，不止光顾咱们家粮行，有些粮行东家还遣人去江苏收批粮食，供应给那两位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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