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臻担心他摔出毛病，几个跨步走过去，却听见贺思嘉细弱地哼哼声，也不知醒
没。
吴臻蹲下来，发现贺思嘉半睁着眼，便问：“摔疼吗？”
贺思嘉没理他，四肢向左右两边划拉，嘴里还“咕噜噜”配着音。
吴臻观察良久，不太确定地问：“你是在游泳吗？”
问完自己就先笑，眼中疑惑褪去，笑意越来越浓。
此时
贺思嘉颊边还残留几道被捏出来红印，不禁让人有几分可怜，吴臻眼神
点点软下来，抬手摩挲对方嫩薄皮肤。
或许是力道太轻，贺思嘉有些发痒，他微偏过脸，蹭蹭吴臻指腹。
像只奶猫。
吴臻不那
正经地笑笑，克制地收回手，扶贺思嘉站起来。
出浴室，空气中弥散味道并不好闻，吴臻稍犹豫，带着人回自己房间。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
室旖旎顷刻间被打碎，那些悄然滋生、隐秘欲望瞬间封固。
吴臻无声浅笑，小朋友还挺热爱文学？也不知明早醒来还有没有记忆，会不会尴尬。
他原本犹豫着要不要帮贺思嘉洗澡，这会儿见人都脱干净，索性卷起袖子免费当回搓澡工。
吴臻不再急着扶贺思嘉上床，而是打开手机摄像功能。
他恶趣味地期待，酒醒后贺思嘉会以什样表情面对这幕。
录约莫半分钟，吴臻才去拽贺思嘉，哪知对方坐正后，忽然抬手挥向他，若非他反应快，差点儿被抽个正着。
即便如此，贺思嘉指尖也蹭到他耳朵，有些刺痛。
吴臻下意识松手，只听“咚”声响，贺思嘉后脑磕到床沿，扁着嘴要哭不哭。
他先给贺思嘉吹头，再将对方安顿在床上，才拿睡衣去洗澡。
站在淋浴下，吴臻闭着眼睛冲水，屏住呼吸，大脑放空。
精神松弛下来，身体也有些微妙反应，小腹仿佛燃起团火。
但吴臻并没有做什，等燥热自行冷却。
洗完澡，他擦着头拉开门，恰好看到床上贺思嘉翻个身，裹着半条被子摔下去，趴在地上不动。
过程中吴臻很注意避嫌，贺思嘉也十分安静乖顺，只是当洗完澡换好浴袍，吴臻想给贺思嘉灌点漱口水时，却遭到激烈抵抗。
醉酒人身蛮力，吴臻废老大劲才制住贺思嘉，强逼对方漱口，哪知贺思嘉竟将漱口水给吞。
吴臻哭笑不得，不敢再喂。
他卸掉捏住贺思嘉颌骨力道，忽地虎口痛，竟被咬口。
看着虎口处圈暗红牙印，吴臻脸色微沉，今晚他也喝不少酒，理智和忍耐力都被酒精严重消磨。他直起上身，冷眼俯视贺思嘉，对方却脸无辜，漆黑瞳仁纯净如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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