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站在他面前
程沐筠，周身上下，没有任何
丝鬼气。
如不是那张过于出众脸，仿佛只是个普通白衣书生罢
。
常青视线在寂明和程沐筠身上转转，才道：“你们签血契？”
程沐筠坦然点头，“不然
如何离开那处宅子，当初把常道长你这
好修炼对象放跑，可是遗憾得很呢，好在你找来更加美味寂明大师，就不追究。”
常青：“……”
寂明从不说谎，遇上不愿说事顶多是沉默而已。他解释道：“曾是闾山派弟子，后因某些原因出家。”
如此轻描淡写句，并未说他曾是闾山派掌门，也未说出家是为什。
切不过往事而已。
约莫盏茶功夫，常青身影出现在山路之上。
他自转弯处出现，见到在山门之外两人，很明显仲愣。
不走？”
“有些人，并不想见。”寂明坦然告知，转身进马车。
他自车厢内柜子，取出顶帷帽，遮住容貌，这才继续驾车前行。
寂明预计时间很准确，在夕阳西下之时，两人到山门之前。
闾山派已经落魄许久，山门之前也无小道士值守，只余巨石之上“闾山派”三个大字，还残存着多年前睥睨道门气势。
***
夜。
寂明不愿意透露身份，常青却依旧把两人安排在主院之内。
原因很简单，如今闾山派，已经落魄到没有多余人手打理位于山腰客院。
程沐筠抬手，打个招呼，道：“常道长，又见面。”
常青这才回过神来，他看眼旁戴着帷帽灰衣僧人，又看眼大喇喇丝毫不介意出现在道门程沐筠，有些无奈。
他几步走过来，拉过程沐筠就低声说道：“你不要命吗？就算闾山派落魄，也不是妖鬼能随便进去。”
程沐筠还未说话，就听寂明开口道：“无妨，降妖阵不会发现他。”
闾山派乃是纯阳之地，峰顶留有符咒大阵，专门用于对付试图闯入妖鬼之流。只是这些符咒却不防人，当年成为人魔程沐筠，才能伤众人之后全身而退。
寂明拉缰绳，停下马车，等程沐筠下车之后，又随意解马，系于旁边大树上。
程沐筠静静看着他做这切，也没提出要直接上山。即便两人如今皆非闾山派弟子，对于曾经师门，却还是有着某些敬畏之心。
寂明自衣袖中摸出道符纸，夹在指尖抖，符纸燃烧起来，道青烟袅袅而上。
这是在通知闾山派人，外有访客。
程沐筠自是很熟悉这些法门，此时却装作不知，问道：“大师你倒是很熟悉这些道家法门，也不忌讳使用，看来你和这闾山派曾经颇有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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