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远猛地收紧手心，在手指要碰到竹剑时，却又放轻
力道。
他垂下手，弯腰，在距离约莫
尺左右时停下来。
屋内光线很暗，却全然影响不赫远
视线。他寸寸地，从额角到眉梢，再到唇角下颚，视线如有实质般，在每寸肌肤上摩挲而过。
明明没有碰触，却让周遭空气都凝滞起来。
“师尊，许久不见，弟子真是……思之如狂。”
情债……
那究竟是本身情债，还是为斩断因果？
赫远抬手垂眸，露出捏着那柄小竹剑来。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做出这种事情。
此前，在竹林中看到郁钧送给那小女孩把小竹剑之时，他行为就有些失去控制。
明知这不过是小事，也与他无关，身体却还是掐决，定住那女童和她婢女，用把自己做竹剑换掉郁钧做那把。
天前就到隋南城，找到名为郁钧弟子。他跟郁钧数天，对方开始只是在茶馆喝茶。
仿佛无所事事纨绔子弟。
之后，这名为顾兰九女童出现，郁钧顿时变得不样起来。
赫远便能断定，郁钧此次下山，就是为这名为顾兰九女童。这又是为何？
这奇怪弟子，起初之时，明明直围着他转，甚至在问道峰对面守整整个月。
声音清冷，毫无情绪起伏，只是在说出最后四个字时候，却又带着些咬牙切齿意味。
当这把小竹剑躺在掌心时候，他就已经肯定这几天猜测。
郁钧和他……师尊有关系。
这把竹剑，也是当初程沐筠收他入门之时，用以给他剑道启蒙第把剑。
太玄门剑修多，但大多幼童剑道启蒙都是以把木剑开始。
唯独程沐筠不同，他喜欢用竹子做些小玩意，用来哄赫远。再后来他又做把又把竹剑给赫远练习，赫远又怎
会不认识这竹剑出自何人之手。
赫远见过观察过那名为顾兰九女童，是个修剑好苗子，家中心法也正统，除此之外，没有什特别地方。
可郁钧，却特别重视顾兰九。
那种重视程度，让赫远微妙地觉得有些不快。
顾兰九父不详，乃是随母姓，而她母亲，似乎也已经过世。
赫远开始怀疑，顾兰九是不是郁钧此前留下情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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