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主动把自己
头埋进
水里。
条条触手从司辰身上蔓延开来，像是树木不断生长根茎。
克隆人成长过程十分畸形，自然也没有养成正确感情系统，也无从分辨各种情绪。
而现在，管理员Y竟然妄图教会他们什
是爱。
……
……
浸在水里许久脑袋抬起来。
X-13试图把自己注意力放在电影上，但脑海里却格外混乱。
X-13是所有克隆体里身体最孱弱那个，但作为补偿，他记忆最早能追溯到几个月大时候。
X-13记得很多事。他们刚从培养皿出来时，和新生胎儿没有任何区别。因此，实验组给每个克隆体都分配个“妈妈”。
所有克隆体都自同个体细胞，但在最深层次基因结构中，依然有微妙差异。
X-13天生更像“人类”，他对妈妈表现出依赖，于是得到同样份额爱。
到欣喜，他们不太理解这个词汇含义。脸上表情比起荣辱不惊，更像是麻木和冷漠。
屏幕上放起这次学习内容。和以往平淡、毫无情绪起伏纪录片不样，这次放是电影，讲是单亲家庭，个母亲独自带着女儿生活故事。
在看电影前，医护队伍再次被放进来。
他们把记录装置贴在克隆体颈侧，然后坐在克隆体身边，记录起数据。
这和以往任何次课程都不太样。
透明液体凝聚成股，顺着司辰脸侧滑下，像泪。
管理员X已经不见，直压着他胳膊也不见。
司辰低头，看向水面，平静水面看不见任何倒影。
X曾经对他说，无知是种幸福。
但司辰偏偏想要知道。
那位“妈妈”想要带走X-13，她是八方科技高管，这个计划也得到集团里反对派支持，她差点就成功。她甚至带着X-13来到白房子外面世界。
可妈妈死在X-13面前。伽马星无处可逃，管理员Y处决叛徒。
这段记忆突然跳出来，让X-13不敢回头再看身边人眼。
电影镜头语言很是温柔，故事情节也足够令人感动，但只有极少数克隆人对此有反应。
屏幕上电影部部地放下去，歌颂都是美好而纯粹感情。
X-13转头，透过茶色眼罩，看见同样双熟悉眼眸。
医生迎着他目光，在病历本上写行字-
你好。还记得
吗？
X-13下意识地点头，但很快把头转回去。
本能告诉他，这样举动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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