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电话。
“
之前和几个老朋友爬山呢，山区信号不好。
直没收到你电话。”陈督说，“你放心，没事。马上就回来
。”
“……爬山怎
能叫乱跑呢？又不像你，记性不好。出个门以后回家
03
第二次治疗后，陈督躺很久，才慢慢恢复行动能力。
阮旭打电话跟他说，“爸，要瞒不住。最近阮玉爸爸天天问你去哪儿。”
这次化疗前，陈督没跟阮玉吵架。他特地选阮玉犯病日子去化疗。
他出门时候，阮玉是不记得他。
看见阮玉下来，陈督表情倒是没什变化。
他无奈说：“褪黑素呢，半夜老睡不着。听说这个对睡眠好？你也来两颗？”
果不其然，阮玉兴趣怏怏。
“不要。吃完赶紧睡。”
他对这些花里花俏保健品，向都是这个态度。
“……”
阮玉转过头，脸愤愤不平，“没你这样不着家老公。”然后又转过头，看陈督眼，“你怎还带上假发。”
看来不认识人都是装。
陈督回答说：“显得比较年轻。”
这是他早就想好说辞。
“……”
可是您现在只是个脸橘子皮老大爷。还秃，醒醒。
假发很快就买来，陈督带上后感觉还不错。
他就这样回去见阮玉。
到时候，阮玉正坐沙发上玩狗。
有时候陈督也想，要是阮玉病再重点就好。最好彻底忘他。
那他也就可以毫无负担闭上眼。
但是转眼，又舍不得。
要是阮玉敢忘他，他……他就躲被子里偷偷哭。
陈督换身便服，选个风和日丽日子，在医院后花园拨通阮玉电话。
看见阮玉上楼，陈督这才慢慢松口气。
阮旭曾经问过他，你能瞒时，还能瞒辈子不成？
陈督回答说：“早知道不如晚知道，晚分钟知道，阮玉就能多高兴分钟，不好吗？”
为他难过人已经够多。
他不希望再多个阮玉。
当天夜里，两个人依旧睡在间屋。
陈督疼有点睡不着。忍许久，半夜爬起来准备吞两片止痛药。
结果阮玉迷迷糊糊醒，半睁着眼，发现身边人不见。
然后他起床下楼，发现陈督正在客厅吃什药。
阮玉心头顿时跳跳，“你吃什呢？”
这次养狗叫丁丁。
陈督咳嗽下，说：“阮玉，回来。”
阮玉带上老花镜，眯着眼睛看半天，然后声音迟疑地问句：“……您是？”
陈督脸上顿时表情复杂。
他把狗从阮玉旁边抱走，然后坐在他身边，摸上他手，笑嘻嘻想地说：“是你老公啊大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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