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脚步声，他便猜到
来者是谁：“你怎
知道
在这儿？”
陆御九微微抬起下巴：“你
眼睛便是眼睛，当然知道鬼奴在哪里。”
周北南笑笑，没再说话。
“也不是关心你……”陆御九拿脚心蹭着砂石地面，“你如果不愿来虎跳涧，和你
起作伴回去也不是不可以……”
周北南脚跨在断崖上，脚垂在断崖下，和周望习惯坐姿模样：“当然要来。哪怕要被徐行之嘲笑辈子，也想知道当年究竟是怎死。”
徐行之拍拍她脑袋：“徐师兄教你，这个叫‘咸’。你不必刻意去记，以后再多做几次菜，你便知道什是咸。”
说罢，他又自言自语：“这蛮荒里花蜜苦得很，入不口。再找找看，能不能找到甜味东西，到时再教你什是‘甜’。”
周望愣。
她没有想到徐行之会把这件教她何谓“咸”和“甜”小事放在心上。
半晌后，她才轻轻道：“……谢谢徐师兄。”
福。
周望与骨女点起火堆，徐行之则与孟重光出洞去，挑挑拣拣，选几枝果木香味浓郁树枝。
用此物烤制肉类，旦熏烤入味，便是人间至味。
徐行之又从处附近处盐湖里接来许多湖水，用孟重光戒指里存储锅具架上火蒸烤。
随着湖水沸腾，淡白色颗粒逐渐在锅沿处析出。
“知道这些又能干什呢？”陆御九绞尽脑汁地想着安慰词汇，在周北南身边坐下，“若不是记忆太痛苦，你灵魄不会破碎……”
“可总像现在这般只剩小半灵力，又不是长久之计。”周北南望向陆御九，“你是鬼主，总得给你长点脸不是。”
陆御九：“……才不用……”
话音未落，他便被周北南把抱在怀里。
陆御九猝不及防，说话都打绊：“你……你，你干什？
孟重光蹲在火边，望着徐行之目光比火还要炽烈几分。
骨女也跟着齐微笑，顺道把柴火喂到吞吐火舌里，柴火发出哔哔啵啵燃烧声。
陶闲则坐在山洞里侧，和曲驰块铺床。
无事可做陆御九看会儿，便走出山洞，径直沿山道走上不远处截断崖。
周北南果然在上面吹风。
徐行之将那凝结盐粒用洗涤干净树片刮下，拿到周望眼前问她：“知道这是什吗？”
周望摇头。
徐行之笑道：“你自小辟谷修炼，自然不晓得这是什。你尝尝。”
周望看着他举到眼前白色晶体，谨慎地沾点送到口中，微微皱眉，想要在所有感官中寻找种合适形容来概括这东西味道。
番犹豫后，她终于找到近似味道：“……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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