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在脸上
风雪似乎也渐渐小
下去，日光透过厚重云层，阴沉沉地照在他身上。
他回头看
眼安然无恙马车，还有率领着兵马、护送在旁那个*员。
浩浩荡荡片，像是他此后
——
整夜风雪，足够将上京城运河河道冻结成冰。
再往南去，虽说冰层渐厚渐少，却还是无法供这样宽大船只通行。
因此，赵瑾半夜便被随行*员唤醒，替他披衣穿鞋，将他推到马上。
“陛下已经知道殿下行踪，此事宜早不宜迟。眼下离上京不过数十里，还请殿下夜行赶路吧！”
隔着整张圆桌，赵璴伸出手，轻轻擦过方临渊沾着粥渍嘴角。
“
会儿要外出，让绢素给你拿些话本子吧。”只见他边擦着，边说道。
方临渊仍没出声，只是点头。
便见赵璴眉眼弯，笑。
“怕什
？”仿若满树桂花盛绽之中，只听他轻轻笑道。
可是，他口气尚未松完，便已然有筷白灼青菜落进他碗中。
“赵瑾昨夜到京郊。”只听赵璴平缓声音传来。
“但是运河结冰，他们船被困住，已经换走陆路马，眼下只怕要进城。”
他语气平缓而自若，像是早上事情全忘记般。
……罪魁祸首，竟像什都没发生似！
做什。
……但不好意思就是不好意思。
他几乎要将脸埋进粥碗里，前来送菜侍女还以为他特别爱喝今天粥，还特地询问是否要王公公多做些。
方临渊连忙摇头。
而旁边，则在短暂静默之后，传来赵璴声音。
于是，难得在路上安稳歇息天赵瑾，迫不得已地在马上颠簸夜。
而他身后，姜家上下像是群猪羊般，被他捆严实塞进马车里。
包括那位流落在外九公主。
马蹄声响过官道，赵瑾顶着风雪，终于在天色刚亮时候，远远看见上京城墙。
终于到！
“若是没反应，才是该担忧事情。”
方临渊愣，才反应过来赵璴在说什。
他睁圆眼睛，隐约红晕直从脖颈爬上他耳根。
……谁怕啦！！
他……他饭桌上说这种话，成何体统！
方临渊忍不住抬起头来瞪他。
可是，他刚抬头，便撞见赵璴注视着他眼睛。
那双眼里全都是他。
“你……”
未等方临渊开口，便见赵璴探过身来。
“不用，侯爷今日康复些，胃口也好些罢。”他说。“退下吧。”
那侍女面上当即露出高兴神色，行礼退出去。
方临渊从碗里偷瞄赵璴眼。
便见赵璴正垂着眼夹菜，似乎没注意到他异常。
方临渊终于松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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