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出声,只抬手让面前众人平身。
那掌柜当即起身,躬身笑着路将他迎到三楼。
“今日得蒙公主殿下驾临,真是泰丰楼三生之幸呐!”那掌柜边将他朝三楼尽头带,边笑着说道。
泰丰楼?
赵璴确没来过,只听闻此为京中最贵酒楼之,又颇受官家纨绔公子偏爱,因此声名赫赫。
只见五殿下目光已然平静下来,似乎信中不是要事。可他偏又要派人,上上下下地全要查上遍……
吴兴海微微顿,继而在心中不甘而认命地叹声。
这样谨小慎微,殿下若不为他自己,还能是为谁呢。
——
赵璴换上身出行百褶遍地金罗裙。如今天气已是日甚日地寒冷,他外头穿件软红织锦袄子,又添件兔毛披风。
备,不必更衣。”
——
今日外使入京,方临渊在外带队,按说该是没时间与他见面。
若要此时相见,便是急事。但看方临渊信中语气,却不像急事。
赵璴停在原处,眼见着吴兴海已转身去取他衣服,便先行出声制止他:“等等。”
他没言语,旁侧绢素已然替他问道:“掌柜怎知道公主殿下会来?”
那掌柜边笑着,推开三楼尽头两扇宽大雕花门,边说道:“安平侯爷对殿下上心呐,昨日特花重金,托好几位公子才替殿下您定下这里!咱们泰丰楼,那可是今日遍京城最好看去处!”
雕花木门被推开来。
微微凛冽寒风忽地迎面吹来,而周遭众人眼中都
以女子身份出行向来麻烦些,即便不特作装扮,他赶到府门前时也是刻钟之后。
马车果然停在那儿,赵璴微微偏头看眼,便见车夫正边行礼,边躬身朝着他笑。
马车路穿过静谧街道,熟稔地绕过每条禁行道路,拐几个弯后,停在条人来人往后巷里。
赵璴打起车帘,已然有侍女将下马足凳摆在车前。
赵璴目光微扫,便见周遭往来皆是身着锦衣、非富即贵之人。他面前已有满脸堆笑掌柜领着众小厮上前跪拜迎接,他抬头看去,只见面前是座三层高雕楼,走是偏门,因此看不见这座楼牌匾。
吴兴海回头,便见赵璴单手握着那封信,神色莫名地看片刻,继而说道:“无事,你不必管。”
吴兴海不解,却仍是躬身行礼道:“是,殿下。”
他正要退下,却在即将退到门前时,又被赵璴叫住。
“还是先派人去探听番。”只听赵璴说道。“窦怀仁、太常寺还有卫尉寺上下,全部与今日外使入京有关,去查他们可有异动。”
吴兴海躬身行礼之际,不由得多看赵璴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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