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原，是你朋友？”
原允点点头。那边卫生所
护士喊他去交钱，先前他奶奶又打破
几个杯子，这些都是要记起来，之后慢慢赔偿，原允蹙蹙眉，没说什
跟着过去。
留下容完蹲在原允奶奶身边，有些百感交集，问：“奶奶，最近身体怎样？”
原允他奶奶神智不是很清楚，也听不懂他在问什，只知道他和原允
同来，就是原允朋友，顿时浑浊眼珠都有些朦胧溢出泪花，布满皱纹脸上浮现出几分酸楚，拉着容完手，絮絮叨叨道：“
家伢，虽然是个爱打架臭小子，但还是个很好小伙子，从小成绩就好，又聪明，就是没朋友爱和他玩，都说他古怪……”
她记忆颠三倒四，说话便也很凌乱：“老师也不喜欢他，每次总找到家里来让给他签字，字都不认识……可怎办呢……你还是他第个带回来人呢……以后你给他签字吧……哦，不行，你会直跟家小原做朋友吧？”
差点没笑出来。他抬眸看原允眼，憋笑会儿，开玩笑道：“允哥，要不坐腿上呗。”
原允：“……”
裘雅茹、尹佳希：“……”
原允脖子通红，倒是好在被围巾围住，看不出来什。他瞪容完眼，可容完嘴角噙着笑容，仿佛无意识般，伸手摸摸后脑勺，顺便捏捏他搭在椅背上小手指。
他心中愠怒忽然就散。
容完蹲在她身边，听她提起原允小时候事情，鼻子忽而有点发酸，便极其恳切地回答：“当然会！他现在不爱打架，成绩还是很好，是个好孩子，会直陪着他，您放心吧。”
原允奶奶放心，又开始絮叨别事情。
原允站在院子里，手里抱着从卫生所领新被子，宛如被固定在那里，定定地看着容完。真会吗？真会直陪着他吗？直？他忽然也想多此举地去问。他心里翻涌起
接下来路沉默无语。
尹佳希坐在靠窗位置，本来能挨着景帜坐，她心情是忐忑而愉快，想小声问问上次情书事情，可景帜旁边站那个高个子男生，她半句话都不好说。那男生面无表情，虽然没瞪她，可她莫名感觉阵寒气，简直如坐针毡。
原本两个人旅程，变成群人。
容完也有些索然无味，下大巴之后，便找个借口，和原允起绕远路走。裘雅茹还想挽留，但见容完实在是对他们登山之旅不感兴趣，便只好放弃。
两人先去原允奶奶住养老院。倒也不是什正规养老院，只不过是镇上卫生所布置好院子，十来个老人住块儿。下午太阳出来，他奶奶在院子里晒太阳，见原允居然带朋友回来，浑浊眼睛顿时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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