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柯：……
他真不需要他这
救，虽然在不归境内不能使用灵力，但他怎也不会死。
谢柯道：“谢谢。”
他对沈云顾依旧没什好感，但谢谢却已经能够说出口。除
沈云顾看
很久，他有种错觉，好像他曾经真
看谢柯很久。
久到这样个背影他居然觉得异常熟悉。
垂下眼睫，遮住眼眸。他加快速度，与谢柯并排，雪衣衣角翻卷，他长发拂过谢柯手。
走越来越高，谢柯也就越来越谨慎。
毕竟稍微个不稳，那就是粉身碎骨。
现在，他就站在不周山前。
石梯很长，毕竟不周山主峰不周，高得直入云端。
上不周山这条路他走很多次。
即便瞎眼也无妨。
沈云顾最开始也没有搀扶谢柯意思。
飞鸟自云端掠过，枝头雨滴啪嗒落入土地，惊蛰过后，草木里隐藏虫子都冲出土壤，任何细微声响被放大。
失去视野世界里。
他闻得到很多，以前闻不到东西。
如身旁那人，身上似有若无冷香。
幽幽薄凉，萦绕周身，叫人想起深冬里藏于雪下梅花。
柯还未说些什，突然就听沈云顾道：“跟着
。”
三个字，简简单单。
谢柯没有直接拒绝，问道：“现在是什样子。”
星夜卷而过。
又到白天。
他熟悉不周山每寸土地，但千年，终究改变很多。草木生又长，雨后青石板缝石苔长势也越发凶猛。
他终是踏错步。
脚踩上大块青苔，整个人滑，身体就向后面倾倒而去。身后，是早已把平地遮掩云烟漫漫，落下去，或许就是粉身碎骨。
谢柯感到手被人抓住，然后腰被人横手揽过，他靠近熟悉气息。衣衫布料冰冷，那人发丝也冰冷，但说话时发出气息，却温凉。
沈云顾道：“真蠢。”
他习惯旁观。
这种习惯像是种灵魂印记，或许，凉薄就是他本性。
谢柯脚下踩过枯萎花瓣，踩过横斜木枝，踩过水坑，踩过滑苔。
他步步往上走，迎着从上而下冷冽风。
黑衣猎猎，他皮肤惨白，唇色也很淡，整个人行在静默青山里，像亘古不褪色寡淡画。
沈云顾道：“不周山。”
谢柯笑。
不周山？
那他运气还真好。
刚刚才回忆起初见之时，凤凰业火烧灼不周山场景。
座高耸山，高不见顶，站在平底上仰望，只能看到烟云缭绕，而山在云中。
有条通天石梯就摆在两人面前。
大概之前下过雨。石梯上有不少水，沾住落叶。
现在不归境场景非常稳定。
稳定，使得世界很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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