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嘛说嘛。”
“童倦。”
“干嘛，你别想……”
徐采柳和邓书仪背对着，顾松言伸手按
“看烟花，快看烟花马上就没
。”童倦抬头看烟花，脸庞被映
明明灭灭。
顾松言盯着他脸看，轻轻说句，“新年快乐。”
守岁要到天亮，但兰泽实在熬不住，抱着自己小被子在沙发上窝着睡着，顾松言给他把掉在地上被角捡起来盖好。
童倦写完
题，找机会小声问他，“哎
突然想起来件事，那次们在孤山看流星雨时候，你在时间胶囊里写什
？”
顾松言笔尖停。
现在他好像接到，稳稳抓在手里。
电视里新年钟声敲响，同时被烟花声覆盖，噼里啪啦细碎爆炸连绵，童倦走向顾松言，悄悄看眼两位妈妈，飞快在他脸上亲下。
“新年快乐，哥哥。”
顾松言指尖收紧，侧头看着他早已撤离嘴唇，这四个字好像是种提示，告诉他从往后不再是个人，每年新年都有这个人陪伴。
回头就能看见他踏着五光十色而来。
电视声音调小，伸手揉下他头，将他刚刚写错个步骤指出来，声音温柔告诉他正确解题方法。
时间过得平静而缓慢。
新年钟声即将敲响，兰泽小闹钟疯狂地叫起来，他从地上蹦起来，扔手里面团去拽童倦，“哥哥哥哥放烟花，快来。”
童倦看顾松言，“放烟花吗？”
“走。”
“说说嘛。”
童倦那时候以为他有喜欢人写肯定跟哪个女生有关，现在知道他直暗恋自己，更想知道。
“先写题。”
“你说再写，新年愿望就这个，你告诉吧。”童倦双手合十朝他求，装出副可怜兮兮样子。
“童倦。”
童倦看他直盯着自己嘴看立刻退步。
“现在不许亲啊，妈跟你妈都在呢。”他自己撩火就不管别人，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做淋漓尽致。
顾松言“嗯”声，“今天学几题？”
童倦哪里记得清，大概是两张卷子，脑子里还没算完就浮现个画面来，亲下学题。
糟。
兰泽把两位妈妈也叫出来，童倦拿打火机去点引线，几秒后伴随着声尖锐鸣响，烟花直直升空随即爆开。
朵接朵烟花在空中盛放，簌簌落下。
烟花光芒将面庞明暗描绘出来，童倦转过身看着顾松言，头顶身后便是灿烂火树银花。
顾松言从来没过过这热闹温馨新年，更是没放过烟花，小时候会从二楼窗户看童立诚带着童倦放，他还傻乎乎试图伸手接粒落下来火星子。
然而那东西遥不可及转瞬即逝，哪里接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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