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晔乖乖点头，“知道
。”
“你别看刚刚那个少爷脾气性格不好，可是他成绩特别好，每次都考年级第
，还考过好几次全市第，有钱人家
孩子都这
努力，咱们就更不能松懈，你说对不对？”
“嗯。”钟晔偷偷撇嘴。
“天不早，快回去吧，口袋里有硬币吗？坐公交车回去。”
钟晔说有，然后说声妈妈再见，他撑开伞，独自走进雨中。
“那
回去。”他说。
“你爸呢？还在麻将馆？”
“应该快回来，他说今晚要给炖排骨吃。”
“装模作样，”姚艳不屑地嗤声，伸手帮钟晔擦干净头发上雨水，“他少打点麻将，你天天都能吃炖排骨。”
钟晔抿抿嘴，不多说。
艳走过来就和陆谨承撞个面，陆谨承面无表情地抬起手，把雨伞递给姚艳，“拿去用吧。”
这少爷从来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半年来都没和姚艳说过几句话，姚艳愣愣，半晌才接过雨伞，“诶哟，谢谢谨承。”
姚艳回到钟晔身边，母子俩说话声音很小，陆谨承脚步未动，眼睛却尽可能地往门口张望，只看到钟晔羽绒服帽沿上白色绒毛。
软绵绵。
陆谨承眨眨眼，不太明白自己此刻心慌源于何处，口很渴，他迅速往前厅走，虽然王阿姨倒茶时还是会搞得台面上溅得全是水，但他也顾不上介意。
雨滴顺着伞边，落到钟晔肩头，可这次他点都不想保护他这
“妈妈给你零花钱还够用吗？不够用跟妈妈说，要买资料买文具尽管买，这户人家挺大方，妈妈现在每个月工资比以前多千多，别替妈妈省钱。”
“够用，谢谢妈妈。”
钟晔转身要走时候，姚艳又喊住他，问：“小晔，你还画画吗？”
钟晔顿顿，不敢撒谎，“偶尔画画，没有影响学习。”
“不能再画，你又不是艺术生，还是文化课最要紧，你本来就比别人晚年上学，要是高考没考好——”姚艳说到半就停下，后悔道：“妈妈不说丧气话，反正你加油。”
钟晔接过伞，忽然想到什，凑近姚艳小声地问：“妈妈，这就是你说那个精神有问题少爷吗？”
姚艳连忙“嘘”声，转头见陆谨承走远，才点头道：“是。”
钟晔摸摸自己羽绒服，小声嘀咕：“身上是他旧衣服，他刚刚盯着看，是不是认出来？这样会不会不好？”
“应该不会吧，这不是他旧衣服，是他舅舅上个月才买给他，他不喜欢这种款式，只穿下就不肯穿，标签还没摘呢，他妈妈就送给。”
钟晔摸摸袖子，脑海里直浮现陆谨承刚刚打量眼神，自尊心有些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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