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神情,知道这傻大个心中懵懂,对当日之事糊里糊涂,这些年来竟是只有自己时刻忍受着仇恨折磨,举目四顾,秋玉飞和霍琮早已不见身影,就是旁边虎贲卫也都避开,多年恨意猛然落到空处,他心中又是欢喜又是茫然,喃喃问道:“你托什人送信啊?”
李虎搔首道:“不知道静海山庄在什地方,就请呼延统领帮忙,转托侯爷给你传个消息,心想你什时候来长安,可以来找喝酒。”
凌端哭笑不得,这下他可知道问题出在什地方,但是想到故友竟然健在,心中欢喜混合着说不清道不明情绪,让他忍不住泪下如雨。李虎看着昔日患难好友这般模样,只急得手足无措,在凌端身边直转圈子。
秋玉飞在小顺子引领之下走入内堂,只见江哲负手立在堂前,背影有几分萧瑟。秋玉飞叹道:“莫非随云在记恨那箭?”
也没有回头,道:“两国交战,岂有恩义可言,更何况不过是叛国负恩之人,他如此相待已经是仁至义尽,当初在陆府为西席,心怀丧父之痛,虽然是因为他不爱读书,所以立下各行其是约定,可是实际上也是因为当时跟本没有心情教他读书,若不是他赤心相待,也不能那快就振作起来。而且虽然腹中颇有才学,但是毕竟年轻识浅,教他读书之时多有疏漏,若不是他和针锋相对,辩论探讨,也没有今日成就。陆府五年,是举目无亲,他虽是侯府世子,陆侯练兵,常年不在府中,他又是幼年丧母,诺大陆府,不过是们两人相依为命,与其说是师生,倒不如说是朋友手足。虽然他少年性情,常常与玩笑胡闹,可是却是真心将当成亲人,爱读孤本奇书,他便替搜求,贪看江上雪景受风寒,他亲自侍奉汤药,当初有意离开南楚之前,便是最放心不下这个亲如手足弟子。可是如今却偏要亲自设计让他落入陷阱,别说他射箭以示恩断义绝,就是他真要杀,也无法怪他,若非是陛下待恩重如山,纵然眼看战火再连绵三十载,也不会插手此战。”
秋玉飞觉出江哲语气苍凉,便故意调侃道:“随云或许不恨陆灿绝情,只是若说不怪他可不信,凌端不过是当年挟持人质救师兄次,你便故意瞒他十年,让他终日怀恨不休,思念亡友,若非这次你有求于,怕他从中作梗,恐怕还不会让他知晓真相吧。”
闻言不由笑,回头道:“江某记仇量窄你也不是今日才知,何必取笑呢?”
秋玉飞见江哲露出欢颜,心中宽,举目望去,数年不见,只觉得江哲两鬓星霜更多几分,灰发也浅几分,不由叹道:“听说随云这几年浪迹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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