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慎言才是,以小弟看来,青浦兄还是不来为好,他视华先生如父,若是得知噩耗,必然不肯罢休,但是那罗贼乃是楚州郡守,手握重权,青浦兄若是有意寻仇,只怕反而误他性命。”周明闻言也是长叹不已。
裴云本没有理会楼上其他酒客,但周氏兄弟又没有刻意放低声音,所以他听得清二楚,回头看顾元雍眼,眼中流露出疑问。顾元雍也听见两兄弟话语,心中正为他们担忧,看裴云眼,踌躇难言,倒是杜凌峰低声道:“这两人将军想是忘记,年前军败于瓜州渡,那周明写诗文讥讽将军,还当众说陆灿必能夺回楚州,本来这样狂生理应问斩,只是师叔却没有在意,只是让顾大人管束他们。罗大人上任之后,和城内士子寒生多有争端,更是派人监视这些人,旦有不妥言语,便要下狱问罪,现在城中士子多半闭门不出,以避灾祸。只怕现在楼下就有罗大人暗探呢。至于他们所说华先生想是城中名士华玄,至于那个青浦兄,想是两年前因为打伤骆娄真麾下军士而出走楚州才子庄青浦,庄青浦乃是楚州士子领袖人物,和周氏兄弟相交莫逆。”
裴云这才想起那件事来,只是淡淡笑,对于这些狂生文士攻讦,他从来不放在心上,只要大雍节节取胜,时日久,这些人自然不会再胡言乱语。倒是那个华玄事情很是麻烦,那人学问精深,城中儒士十之六七都在他门下称弟子,自雍军入城后华轩就闭门不出,罗景有意迫他入仕以收士子之心,却被他严拒,罗章人怒之下将他关入大牢,还是顾元雍亲向裴云求情,裴云下道手令令罗景放人,这才令那老先生脱囹圄之灾,结果华玄年老体弱,在狱中又受凌辱,出狱不到半月就病故,若非顾元雍从中调停,裴云又及时增派军士坐镇,到华家祭灵楚州士子们差点闹出事情来,罗景事后还上书弹劾裴云纵容轻慢,令裴云差点气晕,但是裴云生性沉稳,虽然已经怒极,却不显露出来,只是上道折子自辩。想到罗景这般强势压制,岂不是更加容易惹出是非,旦乱民心,自己如何稳守楚州呢?想到此处,裴云心中越发惆怅,心道,若那庄青浦果然来,就将他带回营中去,免得他向罗景寻仇,可惜个人才,微微摇头,裴云又向窗外望去。
顾元雍却是暗暗皱起眉头,庄青浦乃是江淮名士,性情义烈,文采过人,又擅剑术,乃是楚州难得佳子弟,他父母都已亡故,族中乏人,若非华玄爱他资质,收到家中照顾,恐怕难以成人,他若知道华玄死讯,只怕真会向罗景寻仇。庄青浦在楚州士子中声望极高,若是他呼百应,掀起变乱,岂不是天大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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