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间其腹心（8 / 8）

站在身后，右掌按在背心，只觉得股冰凉气息透入体内，仿佛浑身热血都被这气息搅得翻腾起来，四肢百骸也是充满力量。举起右手鼓槌，敲下第个鼓点。

正在混乱中雍军突然耳边响起声平地惊雷，都觉得心中震，然后天地间响起低沉而悠远军鼓声，那浑厚而沉着鼓声绵密而流畅，如同缓缓流动江水般，那江心巨石虽然壁立千仞，却也挡不住江流前进，那破浪轻舟虽然可以纵横大江，却是不能摆脱江水束缚。在这平稳军鼓声中，雍军渐渐冷静下来，阵势变换也有法度。

这时候，北汉军中响起高亢号角声，原本似乎有些被流水迟滞北汉军又有活力，开始另外轮猛攻，可是那军鼓声却也变得隐忍低沉，但也越发坚忍不拔，始终让每个战场上战士都听得清清楚楚。鼓声和号角声纠缠在起，就像大雍军和北汉军苦苦缠斗。那号角声越是高亢锐利犹如烈日寒风，听到那鼓声，人人却都觉得仿佛看见苦苦挣扎在寒风和烈火中野草，无论如何艰苦，也不能阻止它们破土而出。

高亢号角声和低沉鼓声突然都变得微弱下去，但是天地间却充满触即发杀气。突然，仿佛平地风雷般，鼓声和号角声几乎同时响起，宛若东海潮涌，浪高似浪，浪快似浪，与此同时，龙庭飞和宣松几乎同时下令，两军混战在起，血肉横飞，两支世间最强大骑兵冲撞，厮杀，带着不与对方共存决心展开死战。

这时，那号角声直入云霄，越来越高亢，终于仿佛被拦腰折断般没有踪迹，而那脱离重压鼓声也有些慢，却不停息，声声震得人魂魄动摇，所有人都拼尽全力厮杀，原野上绽开无数血花。夜幕渐渐降临，原野上两军开始点燃火把，在深夜里面继续苦战，谁也没有后退。

而那战鼓声就如同来时般突然，不知何时离开血腥战场，两军陷入拉锯战似苦战当中。

火焰明灭当中，宣松十分自信地指挥着雍军，而已经退回到中军龙庭飞面色有些苍白，北汉军在他指挥下虽然仍然占着优势，但是时之间很难找到可乘之机。而在不为众人注意暗处，小顺子扶着近乎脱力昏迷江哲缓缓走向临时搭建营帐。而在北汉那面，个周身上下用件黑色披风遮住黑衣人默默地看着手中断折号角，终于长叹声，隐入黑暗，他身影仿佛融入夜色般，很快就消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