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天再说吧。”慈禧边说边起身，慈安也跟着起身。僧格林沁、奕譞忙离开椅子，就要跪安。
“不用
。”慈禧轻柔
声调里显然带着几分刚气，秀美丹凤眼专注地盯着两个堂堂男子汉，说：“今儿个是咱们自家人在这里随便聊聊天，出去后，谁也不能再说起哦！”
“奴才明白。”僧格林沁说完后抬头又看慈禧
眼。这是他第次清楚地看见圣母皇太后。“太美！”粗野蒙古亲王在心里赞叹不已。就在这时，他发现慈禧也正盯着他，那眼神有点异样，他赶紧把头低
曾国藩，因为皖豫带捻军、陕甘带回民都闹得很厉害，她儿子这座江山还未完全巩固，很可能还要依靠曾国藩去平捻平回。但是，眼下他手里这十几万湘军又必须大规模裁撤，方可保证江南不再出事。到时需要曾国藩重上前线，再让他去湖南招募新军好。这就叫做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朝廷必须要建立这样权威，才可以驾驭遍布全国几十万团练，如果让建第号功勋曾国藩带头这样做，那末今后左宗棠楚军、李鸿章淮军就翘不起尾巴，只得乖乖地跟着学样。反之，若曾国藩不裁撤湘军，以后左、李也会跟着学。天下有这几十万打过多年硬仗、立过大功湘、楚、淮军存在，真好比在紫禁城里容下几个佩剑拿刀强盗，随时都可能有不测之祸发生，养心殿里宝座还能坐得安稳吗？所以，最好办法，是不露声色地逼曾国藩自动裁军。
冥思苦想半天，两位军国大臣都无计可施，倒是慈禧心里冒出个主意来。她问僧格林沁：“据说湘军里混有哥老会，僧王在山东听说过吗？”
“是，湘军中有大批哥老会。前次鲍超霆军哗变，有人说就是哥老会从中煽动。”僧格林沁回答。他手下有支汉人队伍，带兵头领是前些年从太平军投降过来陈国瑞。
陈国瑞跟湘军不少将领有往来，湘军中有哥老会，就是他告诉僧格林沁。
“说是哥老会反对朝廷，真有这事吗？”慈禧又问。
“据奴才所知，哥老会是湘军中班流氓痞子结成团伙，打着有福同享、有祸同当旗号笼络人心，在湘军中拉帮结派。不过，还没有听说过哥老会反对朝廷话，但也不能打包票。”僧格林沁说。
奕譞说：“奴才听说绿营中也有哥老会人，这很可怕。”
慈禧皱下柳叶眉，个设想在她心里陡然成熟。
她转眼对慈安说：“姊姊，时候不早，僧王和七爷也累，今天就议到这里吧。您看呢？”
慈安说：“是说很久话，不过，逼曾国藩早点裁军主意还没商量出来呀，是不是明儿个还请僧王和七爷进官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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