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都没有……
夜色渐浓。
百草沉默地回到松柏道馆。
打开房门，屋内
片漆黑，她没有开灯，在水盆前洗
把脸。窗外有淡淡
月光，有风吹进来，空气却仍是湿热，她默默地站着发呆，忽然，她感到有点不对，连忙扭头去看——
床铺上。
“抱歉。”
将婷宜手从自己胳膊上拿开，初原对她点下头，转身欲走。
“
反悔！”
婷宜咬咬牙，她挺直脖颈，美丽水墨裙裾被风吹得烈烈飞扬。望着他背影，她哑声说：
“初原哥哥，既然当初你亲口答应会娶做新娘，都可以不算，那
，当然也可以反悔！不要取消约定，要你娶，要马上举行订婚仪式！”
有风吹过。
阳台上攀爬青藤沙沙作响。
“婷宜，你答应过。”初原静声说，“如果三年之后，发现自己还是喜欢她，是真喜欢她，你就可以放弃童年那个约定。”
婷宜面色惨白。
“对不起，”初原静默片刻，“婷宜，喜欢她。”
…”
握紧栏杆，婷宜深吸口气，说：
“们直相处很好，你并不讨厌，不是吗？可是，三年前，百草来到松柏道馆，她沉默呆板得像块木头，你居然会喜欢上她！”
“她有什好！”
“她长得并不漂亮，也不机灵，不讨人喜欢，沉默寡言，跆拳道上也完全不是对手，她丁点也比不上，”婷宜胸口剧烈起伏，“而三年前，你居然会因为她，又次提起，让忘记那个约定！”
晓萤如石雕般坐着。
“晓萤！”
******
夜色渐起。
条条街道，家家店铺，那些她和若白曾经走过地方，百草找遍又遍。夜市大排档，串串灯泡亮起，每个摊位前生意兴隆，空气潮湿闷热，汗水将衣服浸湿，她步伐急促，眼睛焦急地搜寻每个身影。
没有。
还是没有。
“……”
婷宜浑身僵硬，她死死地抓紧他手臂。
风阵阵地吹过。
“初原，你电话！”
医院走廊里传来姚大夫喊声。
初原默默望着楼下花园。
长凳凳脚处，有茵绿小草钻出泥土，从丛活泼泼草尖，隔着这远距离，仿佛也能闻到清秀气息。
“那时她才十四岁，你怎可能会真喜欢上个十四岁女孩子，”婷宜深呼吸，尽力克制自己情绪，“央求你，离开她段时间，好好想清楚，也再给个机会。”
紧紧抓住初原手臂，婷宜涩声说：
“三年里，只要有时间，就飞去美国陪你。希望你能忘记她，能够清醒过来，初原哥哥，最适合你人是，最爱你人是，不是她，不是戚百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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