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萤。”
看着泪流不止
晓萤，百草浑身都僵住
般，她轻轻伸出手，想要去碰触晓萤，然而，有些不敢，手指又蜷缩回来。
“对不起……
不知道……”
晓萤说没错，百草呆呆地想，心中钝痛。她不配做晓萤好朋友，晓萤喜欢初原，她居然会毫无察觉。
是她伤害晓萤。
百草摇头：“没有。”
“你别骗，哎呦，”扶住剧痛脑袋，晓萤痛苦地闭上眼睛，“都想起来，刚才说很过分话……对不起……百草，那些话不是真正想说……你都忘好不好……”
“……好。”
睫毛紧紧地闭着，晓萤面色苍白地躺着，她沉默很久，泪水忽然静静地又流淌下来。
“百草，你又骗……”
地呕吐起来。
屋内充斥着秽物酸臭，百草紧张地拍抚着晓萤后背，直到她全部吐完，扶她躺回枕头。拿来温水给她漱口，再次帮她擦净脸上泪水和汗渍，百草打扫干净地面，让空气重新变得清新起来。
回到晓萤床边时。
她怔住。
晓萤并没有睡过去，而是正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听到她脚步声，晓萤呆呆地在枕头上扭转过头，看着她。
晓萤说，从来没有见她哭过。她又何尝，见晓萤哭过呢？是她，让晓萤哭得这
难过……
“没有，不是你错。”放下遮住眼睛手，晓萤吸吸鼻子，不好意思地说，“你看，你是个木头人，对这些事情，直都慢很多拍。又从来没跟你说过，你怎会知道，喜欢初原师兄呢？”
百草看着她。
“呀，”晓萤笑笑，望着天花板说，“其实跟初薇还蛮像，她是为廷皓前辈才喜欢跆拳道，是因为初原师兄。”
“初原师兄那好，对谁都很有耐心，他还给买过冰激凌吃呢。小时候，闯祸，妈妈满道
“知道，你忘不掉说那些话……因为说那些话，真很过分……百草……你刚才哭，对不对……”
“从来没见你哭过……”
“你好像无论在什情况下……都不会哭……”
“可是……刚才把你骂哭……”
枕头上，晓萤颤抖地吸口气，用手背遮住已经哭肿眼睛，勉强笑笑，说：“……很丢人……直很讨厌那种，为个男孩子，好朋友会反目成仇恶言相向……可是，居然会对你说出那恶毒话……”
“百草……”
喃喃地说着，晓萤面色苍白地望着她。
“……你喝醉，好好睡觉吧。”低声说，百草把凉被拉过来，轻轻搭在晓萤身上。
“刚才……是不是……”头疼欲裂，但是恐惧让晓萤睁大眼睛，“……是不是说很多很糟糕话……”
呆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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