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是服毒!他又去看那人左右小桌,正这个关头,廖吉祥开口:“七哥。”
梅阿查陡然回头,似乎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这个人竟然没有赴死,为什!
他真不知道吗?其实他和屠钥都知道,廖吉祥不是怕死,他是贪恋着个人,舍不得去死。
你上次意思,上岸,”他翘着脚,扒住那扇小窗,“你出来,保你活命!”
阿留很深地看着他,深得看到骨子里,看到他决心、他爱,他满足,慢慢地咧开嘴,粲然笑起来。
过小拙似乎是被他带傻,跟着他笑,眼泪却往下流,边揩边说:“往后、往后什都听你!”
阿留十分温柔地瞧着他,有那瞬,过小拙几乎以为这就是天长地久,然而那个笑容还是被吝啬地收回,阿留狠心地,关上小窗。
周遭极静,过小拙脸上甚至还挂着笑,瞪着这扇高大朱门,他该撒泼哭闹,可心却像是炙烈燃烧后剩下灰烬,再也点不起来,他转身往回走,屠钥看着,心里却在嘲笑阿留,大势已去,还撑这阵有什用呢?
电光石火,他想起司礼监那封官信,老祖宗人有个算个,都自裁,难道这帮下贱阉宦……是打算用自己条命,换廖吉祥个体面?
“砸门!快!”他猛然急,说不清是急着进去抓人,还是救人,接下来切发生得很快,门碎,甲兵拥而入,喊杀声、断刀、倒毙尸首,屠钥路劈砍,杀到廖吉祥大屋时,身后已拖长长条血路。
屋前头有个人,穿着红曵撒,马面裙用粗丝绳系在腰上,胸口交叉别着两把短刀,件云鹤牡丹大氅,松松搭在肩上,发髻旁斜插着朵小山茶。
“梅阿查,让开!”屠钥很急,频频往他身后大屋看。
“来呀,从身上踏过去!”梅阿查抖落大氅,两手同时拔刀,这时大屋门“嘎吱”响,两个小火者左右推开门扇,屋中间白玉山子前正襟危坐着个人,屠钥忙往他头上看,那里空悬着条白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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