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芳:“回主子,好像叫海瑞。”
嘉靖目光倏地盯向他,附带又扫徐阶眼:“好像叫海瑞?*员里有几个叫海瑞?”
吕芳:“主子圣明。这个海瑞应该就是从兴国知县任上调来那个海瑞。”
嘉靖:“那不就是朕儿子推举那个海瑞?还说跟裕王无关!”
吕芳只得跪下,徐阶也跟着又跪下。
“是看不出还是不愿说?”嘉靖声音尖利,“你巴巴地赶来,不就为给这个人说话,给裕王说话吗?”
这就是伺候这位皇上极难处:极敏锐!极多疑!极猜忌!又极不留余地!
这话如何回答?徐阶只能低头不语。
“还有吕芳。”嘉靖目光又犀向吕芳,“朱七上晌找你说什来?”
“回主子话。朱七上晌来正是给奴才禀报这件事。”吕芳任何时候都如实回话。
徐阶答道,“是原来在太医院当过差那个李时珍进京。裕王爷吃他开几剂药,病情已见好转。”
“给裕王看病人进京,给朕看病人也进京吧?”嘉靖服丹药又有底气,眼神又犀利,“那个在六必居给朕开丹方人是谁!”
这件事终于提出来,徐阶和吕芳互相都不再看对方,默在那里。
嘉靖斜眼徐阶:“该下午奏对事,徐阁老巴巴地在上午赶来奏对,不就为看那个人给朕开丹方吗?吕芳,把陈洪呈来那幅字拿给他看吧。”
吕芳只得走到装奏疏壁柜边,从里面拿出陈洪送来那卷字,递给徐阶。
吕芳磕个头:“奴才哪里敢欺瞒主子,这个海瑞是今天早上进京,路过六必居就写这几句话,裕王爷都闭门养病个月,哪里会知道?”
嘉靖脸色平和些:“那你们说,他明知‘六必居’‘必’字是朕叫严嵩改,为什要去题
“镇抚司提刑司都归陈洪管,报陈洪还不够,还要来找你?”嘉靖话越来越尖利,“既找你,你怎看?”
吕芳:“主子圣明。这不过是外地新上任个小官不知天高地厚在六必居胡诌几句话。朱七来找奴才,也是担心主子这向仙体违和,想让奴才先给主子奏明,以免主子动真气伤仙体。”
嘉靖:“朕问你怎看?”
吕芳:“回主子,这几句话奴才也看,并没有犯十分要紧忌讳,更和裕王爷没有半点关系。”
“跟裕王没有半点关系?”嘉靖声冷笑,“这个人在哪个衙门任职,姓什名谁?”
徐阶展开凝神地看起来。
“徐阁老。”嘉靖叫他。
徐阶:“臣在。”
嘉靖:“君臣佐使,这副丹方开得如何?”
徐阶慢慢抬起头:“回圣上,臣愚钝,看不出这幅字有什君臣佐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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