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瑞声冷笑:“自己父亲管不过来,上司儿子倒去孝敬。”
海瑞厉害田有禄早就如芒刺在背,自他当这个知县以来,自己也不知已受多少惊吓,郁闷憋屈自不用说,担惊受怕更是度日如年,好不容易等到他要辞官,原想终能伸直腰拼命巴结把上司,趁这个机会或
望着纸蝶般飞舞飘落碎片,所有人眼睛都睁大,懵在那里。
“堂尊。”田有禄终于省过神来,“擅自撕毁巡抚衙门公文,这个罪们可担不起。”
海瑞:“有在,还轮不到你担罪。你罪,正要问你。”
田有禄擦把汗:“、有什罪?”
“你父亲接回家奉养吗?”海瑞突然话锋转,紧盯着田有禄。
待什罪?”
“待罪话卑职可没有说!”田有禄下子慌,“谁敢如此挑拨县尊县丞!”
海瑞望向差役班头王牢头:“田县丞话你们都听到,挑拨县尊县丞可不是轻罪。”
这就不得不为自己洗刷。王牢头立刻抬起头:“二老爷,你老可是说过海老爷在省里犯错,正待罪在家。这话也不是个两个人听见,怎反说是小人们挑拨。”说着望向差役班头。
差役班头却比他油滑得多:“或许是二老爷听信误传。”
田有禄哪想到他突然又会问这个事,立时怔在那里。
海瑞:“大明朝以孝治天下。身为朝廷命官,虐待老父,忤逆不孝,这就是你罪。身为淳安正堂,下属犯此忤逆之罪,才是分所当管。参你公文已经想好,写完后会立即上呈都察院。你还有何话说?”
田有禄这才真慌,腿软跪下去:“堂尊明鉴。卑职本已将家父接回家里奉养,无奈家父与儿媳不和,他、他老人家自己又搬出去……”
海瑞:“与儿媳不和?你干什?”
田有禄:“堂尊明鉴。自从堂尊奉命去办钦案,淳安县事都在卑职人身上,忙得卑职焦头烂额,家里事实在管不过来。”
海瑞不看他,只盯着田有禄:“是不是听信误传?”
田有禄出汗:“也、也许是误传……”
海瑞:“既是误传,那就是说并没有待罪。省里公文现在是不是应该给看看?”
田有禄连忙走过去将巡抚衙门那纸公文双手递给海瑞。
海瑞飞快地看,接着将目光向堂上所有人扫遍,大声说道:“沈石当时将粮运到淳安跟说得明明白白,那些粮都是织造局奉圣命赈济淳安灾民粮。万民颂圣之声犹在,为何还要追讨皇上赈济灾民粮?这纸公文于理不当于事不合,不能听从。”说到这里他竟当着满堂人将那纸公文撕两半,接着又撕成碎片向案前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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