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婴等杀之。班固却云:“吾读秦史,至于子婴车裂赵高,未尝不健其决,怜其志。婴,死生之义备矣!”班固是答汉明帝之问,上书言秦灭诸事说这番话。班固之论,附记于《秦始皇本纪》之后。班固之有此说,或在两汉时尚有不同于司马迁所见到秦史资料。以常理推测,子婴不具备依法问罪于赵高而后行车裂力量,只能是先暗杀而后诛灭余党。若仅仅车裂尸身,虽有可能,终显乖张。故此,司马迁史料甄别该是妥当。班固之言,家事之说也。
三、轵道亭外素车白马
子婴即位,立即举行第次大朝会。
咸阳宫大殿又响起浑厚肃穆钟声,稀疏零落大臣们匆匆走进久违大殿,大多都是白发老人与年青公子。几度折腾,群星璀璨帝国功臣干员们已经消失净尽。留给子婴,只是个气息奄奄末日帝国。子婴戴起天平冠,手扶着已经显得古朴过时又宽又短镇秦剑,走到帝座前凝视着殿中片白发后生,良久没有说话。大臣们参拜也颇显尴尬,不知该如何称呼子婴君号,是秦王还是皇帝陛下。毕竟,秦王名号是赵高定,诛杀赵高势力,子婴对君号还没有明白诏书。于是大臣们只有纷乱躬身,笼统呼声君上事。子婴心下明白,站在帝座前道:“首次朝会,先定君号。是继位皇帝,抑或复归秦王,根基在大势评判。若有平定乱军之力,自当称帝。”子婴没有说后半句,然其心意谁都明白。
大殿良久默然,老臣们粗重喘息清晰可闻。这些残存末流元老们,已经多年隔绝于国事,对山东乱象与秦军情势等等可谓人人懵懂,仓促聚来如何拿得出挽狂澜于既倒长策大略。只有个老臣昂昂然道:“不管乱得甚样,终须有平定之时!老臣之见,自当即皇帝位,秦三世!”老臣说罢张望左右,却没有个人呼应。子桓终于按捺不住,挺身而出高声道:“君父,子桓愿率十万大军镇守函谷关!”子陵也挺身而出高声道:“君父,子陵愿北上九原,率二十万大军南下平乱!”位老臣摇头叹道:“两位公子壮心可嘉,然则终难行也!老臣曾供职太尉府,对军情大体知道些许。关中老秦人已经寥寥零落,如何去征发十万大军?九原固然尚有军马,可粮草早已不济,且不说公子能否安然抵达九原,纵然到九原,能叫士卒空着肚腹打仗?若有充裕粮草,章邯王离两部大军能扫不平盗乱?”老臣番话落点,老少大臣们顿时没话说。
“材士营不是有五万军马?”子桓高声问句。
“是也是也,材士营还在也。”老少大臣们时恍然纷纷点头。
“材士营早快空!”个年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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