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驻扎在安阳河谷项楚精锐新军,正式编入上将军归属,列为全军主力,由龙且统率日日演练对秦军铁骑作战之法。将军们至此方知项羽还有支藏而未露精锐新军,时尽皆惊愕,对项羽更增添几分敬畏。第四则,将原本由宋义亲自统率中军主力,即吕臣旧部与陈婴旧部,改为护持粮草修葺兵器后军,由吕臣旧部苍头军老将统率。第五则,以黥布军马为游击之师,持续此前捣毁秦军河内输粮甬道战法,冬日连续出动,决不使秦军粮道恢复。第六则,以桓楚所部为根基,建成楚军弓弩器械营,赶制出百余架大型连弩并数以万计长箭,日日演练操持之法。第七则,以项楚军江东本部子弟兵为中军轴心,全部骑兵,由项羽亲自统率并施以严酷训练。如此连番整肃之下,加之彭城陆续输送粮草衣甲兵器,加之项羽在冬天里也丝毫没有放弃种种演练,当河冰化开春草泛绿之时,楚军较当初北上之时,已经变成支真正兵强马壮精锐之师。
河冰开,项羽举兵北上。
那日清晨,霜雾蒙蒙之际,项楚大军开出隐秘营地,劲急之势非同寻常。正午时分,楚军抵达漳水南岸,未尝稍歇开始渡河。兵士乘船,战马泅水,两岸号角呼应战马嘶鸣,气象大为壮阔。上将军项羽没有与兵士共舟渡河,而是脱去甲胄斗篷,身短打布衣,牵着战马哗哗哗趟进尚有游冰浮动河水,人马起泅渡。
项羽战马很是神骏特异,名号为“骓”。《正义》引《释畜》云:“苍白杂毛,骓也。”亦云青白色战马。毛色苍白驳杂,并不如何悦目,然却定很有种战场所需要威猛恐怖感。几年后项羽濒临绝境,要将这匹战马送给乌江亭长。其时,项羽如是说骓:“吾骑此马五岁,所当无敌,尝日行千里。”因此席话,这匹战马流传后世且日益神化,成为历史上寥寥几匹著名战马之。
大约后人多觉苍白杂毛不好看,于是,这匹神骏战马便有个传说中名号,乌骓马,变成朵飞翔驰骋于战场黑云。项羽生天赋皆见于三事:兵器,烈马,美女。少年天赋直觉,求之“万人敌”;再后天赋直觉,得神骓战马;再后又天赋直觉,得美人虞姬。
此三事之外,项羽天赋无所见。故此,项羽对神骓之说,该当可信也。此时,毛色驳杂神骓驼着那支粗长“万人敌”,项羽散发布衣与战马从容泅渡于浮冰之间,在河面孤立显赫状如天神。舟船上将士们精神大振,立即便是片上将军万岁奋然欢呼。
越过漳水,楚军在北岸河谷地带聚结。项羽站在方大石上,挥着长剑激昂地下达死战部署:“诸位将士!楚军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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