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逃脱出城,收拢流散赵军,终于聚集数万人之众。此时,张耳陈余本想自家称王,然又疑虑不安。不安之根本,是赵风武勇好乱,怕自己难以立足。个颇具见识门客提出则谋划,说:“两君乃羁旅,外邦人也,若欲在赵地立足,难也!只有拥立真正赵王之后,而两君握之实权,可成大功也!”两人番密商,终于认可门客谋划。于是,番寻觅,搜罗出旧赵王个后裔赵歇,立做赵王。其时邯郸被李良占据,张耳陈余遂将赵歇赵王暂时安置在邯郸北部百余里信都城。立足方定,李良率军来攻。顶着大将军名号陈余,只有硬着头皮迎击。不知如何场混战,左右是陈余胜,李良部败逃,李良投奔章邯秦军。
自此,陈余声名大振,被赵歇赐号为儒士名将。陈余自家也陡然亢奋起来,自视为攻必克战必胜大将军,立马傲视天下。随即,张耳陈余其心勃勃,将赵王重新迁回邯郸,又大肆聚集赵地流散之民多方成军,几个月间势力迅速膨胀,号称河北赵军数十万,声威动于天下。
秦军河北战事,开初直是摧枯拉朽。
深秋时节,章邯军向北渡过漳水直逼邯郸,王离军南下越过信都①,进驻曲梁②,对邯郸形成南北夹击之势。其时陈余之名大为鼓噪,王离特来章邯幕府请教战法。章邯万般感喟道:“世无名将乎?竖子妄得虚名哉!若始皇帝在,秦政根基在,不说个陈余,便是项氏楚军百个项梁复生,便是百个狠恶项羽,能在大秦锐士马前走得几个回合也!战之根基,在军,更在政。此等流盗散军,最经不起周旋。不说乃父乃祖与蒙恬在世,便是老夫与将军,只要粮草充裕,国政整肃,如此乌合之众何足道哉!奈何,今非昔比也!”王离虽无章邯切肤之痛,却也对目下大局忧心忡忡,向章邯叙说咸阳族人送来密报消息,痛骂赵高专权妄为,对秦政险难与秦军艰危处境很感郁闷。章邯毕竟老辣,气定神闲地抚慰王离,末道:“将军毋忧,等仍以前谋,以快制变。尽速结河北战事,方可转身问政。河北之战,无甚战法可言,只六个字:放开手脚大打!立冬之前,回军南下。”
旬日之后,两军在邯郸郊野摆开大战场。
陈余正在气盛之时,更兼从未与秦军主力对过阵,更没有见识过灭六国时老秦军,陈余等以往所知之秦军,只是年来所遇到“纷纷望风归附”郡县尉卒,故对章邯王离大军全然没放在心上。日前会商战事,陈余昂昂然道:“来日战,河北可定也!其后臣自南下灭秦,赵王只等称帝便是!”张耳亦大为振奋,自请亲督粮草后援,决与陈余共建灭秦主力之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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