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粱之力,尚不能变项羽厌恶读书之恶习,况乎范增?”
“以先生话说:项羽酷,bao,天授也。”刘邦揶揄句。
张良萧何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饮得两碗,三人又说到目下大势。萧何说,斥候军报说章邯军已经在筹划北上击赵,很可能王离军还要南下夹击,河北情势必然有变。张良点头道:“河北战事但起,天下诸侯必然救赵,不救赵则体溃散。其时楚军必为救赵主力,沛公当早早谋划自家方略。”刘邦道:“跟项羽风火流窜几个月,人都蒙。何去何从,还得听先生。”萧何皱着眉头道:“沛公犯难者,正在此也。楚军救赵,沛公军能不前往?若前往,
公!且看何人到也!”萧何兴冲冲喊声,惊醒灯下入神刘邦。
“哎呀!先生?想得好苦也!……”刘邦霍然跳起眼角湿润。
“韩王已立,心愿已,张良来也。”清秀若女子张良笑着来。
那夜,刘邦与张良萧何直说到天光大亮。刘邦感慨唏嘘地叙说自与张良分手后诸般难堪,骂项羽横骂砀山穷骂楚王昏骂范增老狐狸,左右是嬉笑怒骂不亦乐乎。张良笑着听着,直没有说话。骂得阵,刘邦又开始骂自己猪头太笨,困在穷砀山要做辈子流盗。骂得自家几句,刘邦给张良斟碗特意搜寻来醇和兰陵酒,起身深深躬,脸嬉笑怒骂之色倏忽退去,肃然正色道:“刘季危矣!敢请先生教。”张良起身扶住刘邦,又饮下刘邦斟兰陵酒,这才慨然道:“方今天下,正当歧路亡羊之际也!虽说山东诸侯蜂起,王号尽立,然却无家洞察大势。沛公乃天授之才,若能顺时应势,走自家新路,则大事可成矣!”
“何谓新路?”刘邦目光炯炯。
“新路者,不同于秦、项之路也。”张良入座从容道,“二世秦政,bao虐,天下皆知。诸侯举事之,bao虐,却无人留意。诸侯军屠城,绝非家事也,而以项氏军为甚。即或沛公之军,抢掠烧杀亦是常事。大势未张之时,此等,bao虐尚可看做反秦复仇之举,不足为患根本。然若图大业,则必将自毁也。山东诸侯以项楚军最具实力,反秦之战必成轴心。然则,项羽酷,bao成性,屡次屠城,恶名已经彰显。其后,项羽酷,bao必不会收敛,而可能更以屠城烧杀劫掠等诸般,bao行为乐事。当此两,bao横行天下,何策能取人心,沛公当慎思也。”
“先生说得好!军行宽政,方可立于不败之地。”
“与沛公言,省力多矣!”张良由衷地笑。
“先生过奖。先生放心,刘季有办法做好这件事。”
“项羽有范增,先生安知其不会改弦更张?”萧何有些不解。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