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素来,独断,想去哪便去哪,有甚……”
“公子,你以为,陛下素来独断?”蒙恬惊愕目光盯住扶苏。
“父皇胜利得太多,成功得太多,谁话也不会听。”
“公子,这,便是你对君臣父子歧见省察评判?”
“大巡狩都如此飘忽不定,若是君臣会商,能如此有违常理?”
大军与阴山草原熟悉得如同自家庭院,坐下那匹雄骏火红色胡马,更是生于斯长于斯熟悉大草原沟沟坎坎良种名马。路飞驰路思虑,蒙恬没有对战马做任何指令,就已经掠过片片营地军灯,飞进监军行辕所在山麓营地。
“紧急军务,作速唤醒公子!”尚未下马,蒙恬厉声喝。
偌大监军行辕黑沉沉片,守着辕门口艾草火坑躲避蚊虫护卫司马闻声跳起,腾腾腾便砸进辕门内庭院。片刻之间,原木大屋灯火点亮。几乎同时,蒙恬已经大踏步走进庭院,急匆匆撩开厚重皮帘。
“大将军,匈奴南犯?”扶苏虽睡眼惺忪,却已经在披甲戴胄。
“比匈奴南犯更要紧。”蒙恬对扶苏句,转身挥手对还在寝室护卫司马下令道,“监军寝室内不许有人,都到辕门之外,不许任何人擅自闯入!”
“大谬也!”蒙恬怒不可遏,拳砸上书案,额头伤口挣开,股鲜血骤然朦胧双眼。抹甩血珠,蒙恬愤然嘶声道,“国家正在急难之际,陛下正在垂危之时!你身为皇长子不谋洞悉朝野,不谋振作心神,反倒责难陛下,将己委屈看得比天还大!是大局之念?蒙毅密书已经明告,陛下可能来九原。陛下来九原作甚?还不是要明自立公子为皇太子?!还不是要老臣竭尽心力扶持公子安定天下?!陛下如此带病奔波,显然已经自感垂危!今陛下车驾西渡大河进入上郡,却不来九原,不召见你,咫尺之遥却要径回咸阳,不透着几分怪异?陛下但有分清醒,能如此决断?不会!断然不会!如此怪异,只能说陛下已经……至少,已经神志不清……”语未,蒙恬颓然坐地,面如死灰,泪如泉涌。
“大将军是说,父皇生命垂危?”扶苏脸色骤然变。
“公子尽可思量。”蒙恬倏地起身,“公子若不南下,老臣自去!老臣拼着大将军不做,也要亲见陛下!陛下垂危,老臣不见最后面,死不瞑目……
“嗨!”司马挺身领命,带两名侍奉扶苏军仆出寝室。
“大将军,何事如此要紧?”扶苏听不是匈奴杀来,又变得似醒未醒。
“公子且看,上郡密书!”
扶苏皱着眉头看罢,淡淡道:“大将军,这有甚事?”
“公子!陛下入上郡而不来九原,正常?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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