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甚不踏实？诸般大事都很顺。”顿弱又追
句。
“末将唯陛下之命是从。”杨端和不理会顿弱，句见底。
“诸位，此事不须再议。”嬴政皇帝语气淡淡，可谁都听得蕴藏着种不容商量
果决，“出行日久，谁没个发热发冷？两位老令不是也疲累不堪，略有不适
？朕也样，过几日自然会好。还有太医在身边，误不大事。再说，诸位果真不想看看万里长城？顿弱，长城东段全在旧燕之地啊！”
“万里长城谁不想看？老臣多少年故里心愿也！”
“敢问陛下，对行营人事可有部署？”李斯谨慎地插断顿弱。
原军能在如此大热天有如此大胜仗。昨日，朕本当与丞相会商，却又埋在公文山里没有拔得出来，在书房里困得睡过去。觉醒来，已是四更。于是，今日索性起说。否则，又得耽搁日。”
“老臣以为，陛下决断得当。”李斯立即支持皇帝。
“老臣以为不然。”素来寡言郑国说话，“皇帝陛下在琅邪已经发热，路未见痊愈迹象。目下正逢酷暑，又将入伏，再度跋山涉水北上巡边，只怕不利于陛下病体。二次大胜匈奴固然可喜可贺，然不能冒此风险……”
“老令啊，朕好多。昨日观射大鱼，朕不是自家登山？”
“陛下，老臣附议郑国之意。陛下不宜北上。”胡毋敬忧心忡忡。
“行营事务，依旧是丞相总掌。唯朕之行辕有变：蒙毅还祷山川，朕书房事务交赵高暂掌。”皇帝很清醒，话语很慢，“为处置政事快捷，再给赵高个职事：兼领印玺。余皆不变，依照丞相部署行事。”见大臣们俱各默然，嬴政皇帝特意补句，“赵高是临时署理，蒙毅还是郎中令。”
“陛下明断。”大臣们终于表示赞同，虽然不那热切踊跃。
行营会商结束，郁闷李斯大大地忙碌起来。
皇帝决意北上，意味着大巡狩路线发生巨大变化：从平坦快捷驰道之行骤然变成险阻重重跋涉之旅。从之罘岛地带抵达九原边地，大
“顿弱亦赞同老令之意。”
几个大臣，只有卫尉杨端和没有说话。谁都知道，杨端和最是稳健，是秦军大将中最唯军令君命是从个，与王贲李信大有不同。所以，杨端和军旅资望很深，却历来都是副将。目下杨端和虽身为卫尉位居九卿，也是正职，然却直接听命于皇帝，还是不用他独当面。是故，谁也没指望他会说话。
“陛下，末将也以为，北上不妥。”谁都没有料到，杨端和也说话。
“卫尉得说个道理出来。”顿弱之激发神色，显然要寡言杨端和多说话。
“没甚道理。末将只觉得心下不踏实。”杨端和平平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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