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铺排王城兵戈仪仗,务期彰显大国威仪;执掌邦交行人署、执掌夷狄属邦署,职司诸般迎送程式与特使之起居衣食;中车府,筹划调集所需种种车辆,尤其是秦王王车之修缮装饰;宗祝署,确定大朝之日期、时辰,并得筹划秦王以樊於期人头祭拜太庙礼仪程式。凡此等等,李斯都办理得件件缜密,无差错。
旬日未到,诸般妥当。
在第八日晚上,李斯在秦王书房小朝会上做备细禀报。嬴政对李斯才具又次拍案赞叹,没有任何异议便点头。尉缭却突然笑道:“对时日吉凶,老太卜如何说法?”李斯不禁眉头耸,道:“唯有此事,使人不安。老太卜占卜云:吉凶互见,卦象不明。”嬴政笑道:“大道不占,两卿何须在心也。”尉缭兀自唠叨道:“吉凶互见,究竟何意?以此事论之,何谓吉?何谓凶?”李斯道:“吉,自然是盟约立,诸事成,无意外。凶,则有种种,难于言论定。”尉缭摇着白头良久思忖,突然点竹杖道:“那个特使,名叫甚来?”李斯道:“荆轲,燕国上卿。顿弱说,其人几类赵国之郭开。”尉缭颇显神秘目光闪,笑道:“荆轲荆轲,这个‘荆’字,不善也。”李斯心头动道:“老国尉何意?不妨明言。”尉缭缓缓摇着白头道:“荆者,草侧伏刃,草开见刀,大刑之象。其人,不祥也。”嬴政不禁阵大笑道:“先生解字说法,这荆轲岂非个刺客?”尉缭平板板道:“兵家多讲占候占象,老臣时心动而已。”李斯道:“论事理,燕国不当别有他心。试想,荆轲当真做刺客,其后果如何?”嬴政连连摆手道:“笑谈笑谈!太子丹明锐之人,如何能做如此蠢事?果然杀嬴政,燕国岂不灭得更快?”尉缭道:“论事理,老臣赞同君上、长史之说。然则,卦象字象,也非全然空穴来风。老臣之意,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是谨慎点好。”李斯道:“老国尉之见,大朝部署有疏漏?”尉缭道:“秦国大朝会,武将历来如常带剑。”李斯立即接道:“对!然则,这次大朝会,改为朝臣俱不带剑。意在与山东六国同,彰显秦国大道文明。”尉缭正要说话,嬴政颇显烦躁地挥手:“不说不说!天下大道处处顺乎小伎,秦国还能成事?燕王喜、太子丹若真是失心疯,嬴政听天由命。”
秦王烦躁,李斯尉缭也不再说话。
“君上,新剑铸成。”正在此时,赵高轻步进来。
“国尉老兵家,看看这口剑如何?”嬴政显然在为方才烦躁致歉。
赵高恭敬地捧过长剑道:“君上那口短剑,刃口残缺太多,这是尚坊新铸之秦王剑。”尉缭放下竹杖,拿起长剑掂,老眼骤然亮!这口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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