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等唠叨个甚来。”
麻布长袍中年人抬手,便有支响箭带着长长啸音与红色火焰掠过水面直飞对岸,片刻之间,便有只乌篷小舟悠然飘来泊在眼前方石码头前。中年人拱手说声请,三人便相继上船。小船划开,却见岸上中年人已经匆匆去。小越女便不禁笑:“这老兄行径,竟很有些墨家风味也。”范雎却摇摇头道:“同是军法节制,墨家讲求个义字,此公却是讲求效率以牟利也。那人如不及时回去,街市雇佣伐木事岂不误?”鲁仲连不以为然地笑:“商旅为牟利而生,谁能外之?然此公有言:义为百事之始,万利之本。你说他求不求个义字?”范雎哈哈大笑:“奇哉!自来义利相悖,此公却将义做万利之本?”“还有呢。”鲁仲连高声吟诵着,“不及义则事不和,不知义则趋利。趋利固不可必也。以义动,则无旷事矣!如何?”范雎惊讶道:“此公能文?”鲁仲连笑道:“只看过他写下两三篇,也不知写多少?”范雎便是喟然叹:“如此立论,匪夷所思也!”小越女笑道:“若无特异言行,田单如何服得他?”“怪也。”范雎笑,“田单以商从武,此公以商从文,这商旅奇人如何都让你鲁仲连撞上?”鲁仲连哈哈大笑:“以范兄轻商之见,只怕撞上也是白撞也。”范雎正要辩驳,小越女却突然指岸上道:“仲连,那不是他?”
此时小舟将近岸边箭之地,范雎已经看得清楚,岸边大柳树下正站着人,白衣飘飘正如玉树临风。鲁仲连连连挥手间便是声长呼:“不韦,来也——”
朗朗笑声随风飘来,白衣人大步走到岸边遥遥拱手:“仲连兄,已等候多时。”
小舟如飞靠岸,鲁仲连笑道:“足下耳报何其速也?”
“仲连兄载誉南归,不韦岂敢怠慢?”
说话间鲁仲连小越女已经飞身上岸,与白衣人执手相握,便是阵豪爽大笑:“呜呼哀哉!偏吕子常有妙辞,骂鲁仲连逃官逃金,是为沽名钓誉?”
小越女不禁笑道:“仲连心穴,只有吕子瞅得准也!”三人便是阵快意笑声。
范睢却是缓步登岸,随意打量得岸上人眼,不禁便有些惊异。此人身穿领白中带黄本色麻布长袍,脚下双寻常布履,长发整齐地扎成束搭在背后,头顶没有任何冠带,通身没有件佩玉,身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肤色不黑不白,颌下没有胡须,脸上没有痣记,身素净清雅通体周正平和,分明是没有处扎人眼目,却教人看得眼便再也不能忘记。范雎看多周身珠宝锦衣灿烂商人,实在是没有见过如此寒素布衣大商,时竟有些疑惑迷糊起来,仿佛走进座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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