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永远都是迫切求战,古今皆然。如今经赵括点拨激发,将军们压抑三年求战之心顿时勃然喷发,举帐便是阵高喊:“愿随上将军战!”“血战秦军!”“上将军万岁!”
“诸位将军有战心,国之大幸也!”赵括大是振奋,待帐中平息下来便道,“为大战之胜,本上将军今日发布两道军令:其,原幕府司马、军吏,各加爵级,悉数充任各部伤亡都尉,新幕府之司马军吏,由本上将军之随带吏员充任!”
这种“易置军吏”做法本是军中忌讳。忌讳处不是上将军无权,而是易置军吏对战事大大不利。如同换官不换吏样,换将不换吏也是军中传统。这些司马、军吏事实上都是掌握军务细节实干吏员,其可贵处不在于智慧才思,而在于对繁杂军务精熟与长期磨练处置经验。除最重要军令司马,也就是寻常人所说中军司马,班军吏与将帅并无生死党附,而都是以军令是从。无论何人为将,司马军吏都是处置军务不可或缺套人马。今日赵括初帅便易置军吏,原是大出众将意料,谁知司马军吏们却是没有怨言,且齐齐声遵命,便站到将军们身后去。此中要害,便是赵括对司马军吏们每人晋爵级,事实上有所抚慰。按其才具,这些司马军吏原本便是军中士子才做得,寻常带兵都尉倒未必做得。惟其如此,司马军吏中便也不乏期盼战场立功擢升者,既能加爵级又能驰骋战场,未必便是不好,谁却去与这个深得赵王信任且讲究甚多上将军认真理论?见司马军吏们如此泰然,将军们便也会意,自没有人出来再生异议。
“第二道军令!”赵括语气骤然凌厉,“自今日起,各营立即做攻敌之备!半月之内,散守营垒之军兵,集结成营驻扎!专防守器械退入辎重营,弓弩火器云梯云车等诸般攻敌器械,做速入营!营垒军炊器具律退库,军士复赵军剽悍轻猛之风,人各六斤干肉、两袋马奶子,做往无前之冲锋陷阵!”
“嗨!”大厅轰然声,竟是炸雷般。
正午过,整个赵军营地便沸腾起来。三年以来,赵军都是营垒坚壁而死守,骤然间要转入进攻准备,却是谈何容易?几度春秋寒暑,营垒几乎变成兵士们家室。每道营垒后都挖掘无数山洞,避风处山洞睡觉,通风处山洞造饭,溪流边山洞沐浴,深涧旁山洞做茅厕,营垒中段宽大敞亮山洞,便做各个都尉“幕府”。日复日无仗可打,猛勇士兵在这种军营“山居”中也实在有些散漫,有些疲惰。如今将令雷厉风行,要在半月之内回归大草原血战般轻兵大营,却是有多少事情要做?时间,长平四面四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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