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更兼被断后路压在山谷,措手不及间人心大乱,竟是很难结阵抗敌,情势顿时便见危机。
山甲步兵方阵遇骑兵,便立即化为百人队小阵冲杀,打法却极是奇特:左手张与人等高大盾牌,右手便是那柄奇特大头木棰;盾牌搪马上长剑,大头木棰便同时猛击马头;战马即或不是鲜血飞溅也是吃疼难忍,狂跳嘶鸣间骑士大多被掀翻下马;刚刚落马,立即便有大头木棰跟上,“嘭噗嗤!”声便是鲜血飞溅脑浆迸裂!不到半个时辰,两军骑兵便大是惊骇,竟纷纷夺路突围。
就在崤山激战时候,关外主战场也发生惊人变化。
赵魏韩三军猛攻函谷关日未下,暮色降临后司马尚三将竟是大为沮丧,申差哭笑不得直嘟哝:“娘!天没吃没喝,还死伤两三千,这仗打得出鬼!看,回大营,明日再来收拾这头恶狼!左右个时辰路程。”司马尚与新垣衍对望眼,也不再坚持夜战,声令下,三军便拖着十多里长队伍卷旗收兵,回到渑池与伊阙大营已经是夜半时分。奔波驰驱整日士兵们饥渴疲惫极,狼吞虎咽饱餐顿,竟是倒头便睡,有人手里还拿着油糊糊酱肉便打起粗重呼噜。辽阔军营,除隐隐如雷鼾声,便是呼啸秋风伴着单调刁斗声,沉寂得令人心颤。
月黑风高子夜,埋伏在山塬中秦军铁骑出动。
由远及近,先是王陵三万铁骑从伊阙背后大山中呼啸杀出。伊阙山上大火起,渑池山中嬴豹铁骑便立即呐喊杀出,两处三座大营二十多万大军顿时如炸雷击顶,惊慌大乱,漫山遍野夺路逃命。渑池赵军往东面逃,心想与那里伊阙韩魏大军会合。伊阙乱军则被王陵三万铁骑兜住东面追杀,本能便向西部平川猛逃。不到个时辰,三路逃兵便在片辽阔谷地乱哄哄轰然相遇。被千护卫甲士簇拥着逃命司马尚顿时恍然,知道伊阙大营也被秦军破,退路已断,不力战便是立刻死。大骇之下,司马尚拼命大吼声:“不要再跑!没有退路!向旗下聚集,跟杀!”便有乱军纷纷聚来,嘶声大喊着回身扑向秦军。不时,新垣衍与申差也各自聚集残兵呼啸猛扑,想杀出条血路突围出去。辽阔山塬上火把盈野飞动,远远望去,竟似普天之下萤火都流到这里般!
便在伊阙渑池山头举起大火时,宜阳山中王龁大军也迅猛出动。三万铁骑横展在几十里宽原野上杀向齐军主力大营,两万步兵却在宜阳北面构筑壁垒,堵住齐军与北面赵魏韩三支乱军会合必经之路。
此时,白起八万主力大军已经运动到崤山东北口待命。见伊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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