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只是没有对任何大臣透漏,由他亲自操持实施罢。燕国、秦国、宋国,都是齐国弹弓石瞄准肥鸟,至于究竟打那只或先打那只后打那只?他还要权衡番,看看各方情势再定。这便是齐湣王星夜兼程赶到河外原由,他要实地踏勘,看看六国联军究竟能否打跨秦国?
在大营门口,看着惊讶莫名孟尝君与脸困惑田轸,齐湣王哈哈笑:“本王兼程而来,尽尽盟主之情,犒赏抚慰六军罢,丞相上将军无须多心。”
孟尝君走近低声道:“王轻车远行,国无镇守,涉险未免过甚。臣请王即刻还国。”
“人言孟尝君豪气干云,大军之前,如何却这般没有气象?”齐湣王阵嘲讽,又转而低声抚慰,“本王不多事,激励将士后立即便回。”
“王言甚当。”孟尝君转身吩咐道,“请上将军快马传令:六国大将急赴中军大帐。”
“遵命!”田轸倒像是个行伍将军,高声应,便上马飞驰去。
孟尝君便陪着齐湣王路走过军营,备细叙说各军驻扎位置以及军营高昂士气,以及秦国命无名之辈做大将等等诸般状况。齐湣王虽然并不振奋,听得却是仔细,淡淡笑道:“如这般无名之辈为将,联军灭秦当牛刀杀鸡。”孟尝君道:“牛刀杀鸡不敢说,胜算却是颇大。”齐湣王道:“孟尝君以为,这场战事需得几多时日?”孟尝君沉吟道:“以田文忖度,大约总在个月左右。”“个月,也够。”齐湣王沉默片刻,突兀冒出句,又立即郑重其事,“无论情势如何突变,孟尝君只须稳住六国大军便是。能打跨秦国最好,但只要不落败,便是功劳。”孟尝君听得云山雾罩,不禁惊讶道:“王莫非另有他图?”齐湣王哈哈大笑:“天机不可泄漏,只管打仗就是。”孟尝君对这个齐王神秘兮兮素来不耐,不禁便是眉头大皱,却也是无可奈何,只有默然对之。
进得大帐歇息片刻,便闻帐外马蹄声疾,各国大将连同副将、辎重将领等陆续来到,竟是满荡荡帐。田轸升帐,只高声说得句:“盟主齐王,驾临河外犒赏三军,请齐王训示!”大将们听富甲天下齐王犒赏,便大为振奋,不约而同地高呼声:“齐王万岁!”
片刻之间,全副装束齐湣王在孟尝君引导下大步出帐:头上顶无流苏红色天平冠,身披领紫色绣金斗篷,内穿青铜软甲,也就是时人说金甲,脚下双高达膝盖牛皮战靴,左手持口三尺长阔身剑,更兼虬髯戟张,步态赳赳,竟看得满帐大将目瞪口呆!除齐国将领,有人便不禁轻轻“噫!”声。原是这身装束奇特不过——战将甲胄、统帅斗篷、国王天平冠、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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