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泰山石敢当人去办才不致出错。如今见白起坦诚相向,甘茂猛然醒悟:白起职爵皆低,自己这个丞相上将军不问,他却如何以下支上?想得明白,便是恍然叹:“将军见识果是不凡,所虑者,军中无臂膀也!”
白起慨然拱手道:“丞相毋忧,有两个非常之法:其,现任咸阳令白山是族叔,丞相可持信,请叔暗中运筹武事,至少军中郿县孟西白三族子弟决当生死!其二,用秦王兵符留道军令在蓝田大营,咸阳但有动静,听丞相号令行事!”
甘茂不禁大是宽慰,起身便是深深躬:“甘茂虽是将相身,却赖将军底定根基,秦国安定之日,甘茂当力荐将军掌兵,固当辞。”白起连忙扶住甘茂:“赳赳老秦,共赴国难!丞相此言,教白起如何心安?”甘茂不禁慨然叹息:“将军襟怀荡荡,不媚权力,唯国是举,甘茂何其惭愧也!”白起第次被这位骤然飙升三军侧目权臣打动,不禁老老实实道:“丞相无须过分自责,王秉性,也未必听得铮铮良谋。安定秦国,开辟新天,丞相便当无愧于秦国朝野。”甘茂极是聪颖明智之人,听白起说得扎实妥帖,不禁大是感动;更重要是:白起乃老秦猛士,虽然年轻,却以卓越军功、超凡才华与及耿直不阿品性在军中获得极高声望,获得白起谅解,便几乎等于获得秦军将士谅解,这对甘茂这个入秦无大功而骤居高位山东士子来说,是比什都重要!心念及此,甘茂不禁便是泪光闪烁,拉住白起唏嘘不止。
说得时,白起便告辞出帐聚集旧部千人队,趁着朦胧月色星夜北上。
四、大雨落幽燕
虽是暮春时节,燕山仍是片干冷。四面来风都在这里飘飘聚会竞相较劲,辽东群山风、东南大海风、阴山草原风、流沙大漠风,风向三两日变,竟吹得春日脚步蹒跚。就在这饱满绵长风中,支黑色骑队穿越秦国上郡,北渡大河从九原向东飞驰,进入云中再东南直插雁门关,又东北越过平城,便在燕国西北于延水河谷驻扎下来。这便是白起铁鹰锐士千人队。历经两旬飞骑,跋涉八千余里,他们终于秘密抵达燕国防守最薄弱侧背。
营地刚刚扎定,便有三骑飞马出营,骑士却变成身穿翻毛羊皮短装匈奴商人。
柱狼烟冲起,在河谷笔直地伸向蓝天。为首匈奴商人回头看眼狼烟方位,扬鞭指:“跟来!”飞马便向东南飞去,大约个时辰之后,燕国蓟城已经遥遥在望。
虽是三月末,蓟城原野依旧片苍黄,与片绿野秦川判若两重天地。匈奴商人随着熙熙攘攘人流进蓟城,既没有受到盘查,也没有被人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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