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每个石洞。第四个便是白起,也是腰捆大绳,却是将传递上来厚实木板架上木楔,钉上铁钉。其余两卒则踩在钉好悬空板桥上不断向上传递木板。山下陆续到达万千军士工匠,便是砍伐大树,劈锯木板。
连续四个时辰,白起六卒没吃没喝,直是鼓作气拱到山顶。单是这份耐力,也令全军将士惊心动魄。更何况乌获、孟贲、阿木拉三人,腰间大绳还负担着后面人重量,若是常人,当真是寸步难行!
天将暮色时分,山顶终于传来孟贲三人雷鸣般吼啸:“万岁——!山顶——!”
大军攀登巴子梁时,天色已经大黑,万千火把直通山顶,竟是活生生条火龙天梯!三个巴蜀乡导惊讶得连连乍舌,直呼:“天兵噻——!天兵噻——!”
两个月后,司马错大军会齐,相继向巴蜀两国发动突然攻击。白起六卒又是战功赫赫,竟是活捉巴蜀两王,并斩首两百余级,时声名大噪。
但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种种关于太子流言在军中不胫而走。“王太子在军中!”“阿木拉是太子!”“太子异相,天生大力神!”“攻取巴蜀,全赖阿木拉奇能绝技!”起先,司马错并没有在意。他治军虽然极严,但对于军营流传军中猛士神话,却从来都是听之任之。事实上,这种神话往往能激励士兵功名欲望,使军营斗志更加昂扬。可时间长,司马错却听出这些传奇流言种异味儿——都在说太子,说阿木拉,真正猛士与堪称猛士灵魂白起,倒并不是传奇神话人物!司马错秘密召见白起询问,白起却只是淡淡说句:“伍六卒,没有人乱说。”便是什也不知道。司马错便又找到前军大将白山。白山本也疑惑,却是说不清楚,良久思忖,忽然道:“上将军,流言弥漫,似乎在三臣入巴蜀之后。”司马错仔细想,竟有些明白过来。
所谓三臣入巴蜀,说是平定巴蜀后,秦王派来王族大臣嬴通、咸阳内史陈庄、长史甘茂三大臣进入巴蜀。三大臣带来诏书确立治蜀法度:将原来巴蜀两王分别贬为“只许闲居,不许干政”巴侯、蜀侯;册封嬴通为巴蜀王,陈庄为巴蜀丞相,统领秦军万镇守巴蜀;甘茂为抚军王使,犒赏三军后随同司马错班师返回。甘茂犒赏三军时,特意在前军停留个晚上。白山说,他卫士看见,甘茂在军营外丛林里与“阿木拉”密谈足足个时辰。第二天晚上,“阿木拉”又被甘茂秘密领进嬴通王帐,也足足有个时辰才出来。
有这个心思,司马错在班师途中便与甘茂有意无意经常说起太子。甘茂极有兴致,向司马错详谈太子嬴荡过人禀赋:文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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