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只见李玉进来道：“皇后娘娘，皇上说
，请您晚膳时分带着五公主往芳碧丛
同用膳。”
如懿颔首道：“知道。”
李玉躬身退下，如懿吩咐道：“容珮，去准备沐浴更衣，本宫要去见皇上。”
极力奔走，为江南筹集钱粮，十分卖力，皇上又喜欢。奴婢想……”她欲言又止，还是忍不住道，“奴婢想嘉贵妃心是个不安分
，又有李朝娘家靠山，怕是想替四阿哥谋夺太子之位也未可知。”
如懿轻轻嗤：“什
也未可知，这是笃定心思。嘉贵妃当年盯着后位不放，如今自然是看着太子之位。”
容珮见如懿这样说，越发大胆子道：“奴婢想着，除四阿哥，皇上还喜欢五阿哥。若皇上动立长心思，咱们看来，自然是选五阿哥比选四阿哥好。可即便是五阿哥养在娘娘下过，恕奴婢说句不知轻重话，五阿哥到底不是娘娘肚子里出来，再好再孝顺也是隔层肚皮。”
如懿正拨弄着手中把象牙嵌青玉月牙梳，听得此言，手势也缓下来。外头暑气正盛，人声寂寂，唯有翠盖深处蝉不知疲倦地叫着，咝声又咝声地枯寂。那声音听得久，像条细细绳索勒在心上，七缠八绕，烦乱不堪。
如懿长嘘口气道：“容珮，除你也不会再有第二人来和本宫说这样话。便是海兰和本宫如此亲近，这层上也是有忌讳。这件事本宫自生永璂，心里颠来倒去想许多次，如今也跟你说句掏心窝话吧。”她镇镇，声音沉缓入耳，“只要本宫是皇太后，永璂未必要是太子。”
容珮浑身震，神色大变，旋即跪下道：“娘娘意思是……”
如懿握紧手中梳子，神色沉缓如磐石：“永璂还小，虽然是嫡子，但切尚未可知。若永琪贤能有担当，他为储君也是好事，何必妄求亲子？永璂来日若做个富贵王爷，也是好。”
容珮低头思索片刻，道：“娘娘真这样想。”
如懿看着她，眸中澄静片：“你与本宫之间，没有虚言。”
容珮定定神，道：“无论娘娘怎选怎做，奴婢都追随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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