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下口气,轻轻挥挥手,“从前之事皆不重要,亦无心再去探究。”语重心长道:“方才口气急,只是为王爷打算也好,顾虑甄家也好,忌惮太后也好。太后器重尤静娴,这又是清河王府第个孩子,断断不能有闪失。你,要照料好尤静娴,也要懂得避嫌。”
玉隐臻首轻轻点,算是应允。她苦笑,“真糊涂,竟然什都不知道!”
看她,平心静气道:“这句话方才你已经说过许多次。”
她目光牢牢定在极远处点
以王爷素日温厚性子,你和他之间会就此决裂,永无回旋余地。你要细想,走到今日这步你是何其艰难,你肯为尤静娴满盘皆输?”迫视她,“投鼠,也须得忌器。”
玉隐开口,似吐出无数森冷冰珠子,“自有无需忌器法子。”
那终究是清孩子!不!不!心中急,连口气也顾不得斟酌,“你若真对他孩子下手,别怪不顾姐妹情分!你别忘,你是怎样做成清河王侧妃?”
玉隐愣,直直望向道:“怎样做成王爷侧妃?”她眼中瞳孔激烈缩,转而笑道:“自然是姻缘天赐,也得长姊心成全。”
望着她富贵装束,金玉锦绣,轻轻叹,“玉隐,是你自己成全自己。否则,那张小像怎会那巧就落出来?”
她睫毛剧烈颤,如羽翼垂下,避闪着犀利目光,“长姊与玩笑?”
摇头,“并不与你玩笑,也无心去计较。只是尤静娴都会疑心事,难道从未疑心过?只是想着你是妹妹,想着你对王爷片痴心,但你若真动伤害王爷血脉念头,必将此事诉之王爷。你想想,王爷能容得下个拿着他与情分来步步算计人?能容得下个处心积虑害他血脉人?”
玉隐脱口道:“长姊,你知道向最疼涵儿和灵犀!”
“他们俩是你外甥,你身为姨母,自然疼爱。”缓缓气息,慢条斯理道:“尤静娴腹中是王爷名正言顺孩子,你也是这孩子名义上母亲,更该疼爱。”伸手握握她手,是安抚,也是告诫,“甄家二小姐,清河王侧妃,应当贤良淑德。”
玉隐眸中杀气渐渐缩小,凝成雪亮如针点,慢慢隐退到长长羽睫之后,取而代之是几许惶惑与忧惧,幽幽垂下滴泪来,嗫嚅着道:“长姊,你向明白片痴心,当时也是糊涂油蒙心,见王爷病中念着长姊,怕这样下去终要出事,才动小像主意,想这李代桃僵法子。”她凄然道:“王爷总不成为长姊孤苦辈子,是不是?”她停停,“方才也是气糊涂,既心疼王爷,自然不舍得那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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