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咱们偏偏要让她知道。”
见槿汐面带疑惑，微笑道：“昔日赵飞燕得宠于汉成帝，身姿轻盈能作掌上舞。其实哪里是真
身轻若燕，不过是服用
药物之故。那种药物便叫‘息肌丸’，把它塞到肚脐眼里融化到体内，可使肌肤胜雪，双眸似星，身量轻盈，容颜格外光彩照人——只不过有
味麝香在里面。”
槿汐已然明，忧虑道：“奴婢自会想法子让安贵嫔知道这秘方。只是麝香味大损女子躯体，不仅会使人不孕，即使有孕也会生下早夭孩子。安贵嫔甚懂香料，只怕瞒不过她。”
垂眸笑，“知道瞒不过她，也不想瞒她，你只要使人让她知道这方子就行。用与不用，只看她自己造化。”
槿汐微微沉吟，“奴婢也耳闻以羊花熬汤洗涤可解麝香阴毒，若她知道这个法子……”
“这个
……”不觉依依含笑，“你自己去问卫临。只是若当真有此神效，昔年飞燕合德手握天下权柄，怎煮尽羊花也不见生育呢。”想想，“叫她知道也好，只当羊花有效，用起来更肆无忌惮些。”
槿汐按按鬓边珠钿，垂首微笑，“安贵嫔擅用香料，想来麝香等小巧之数用也不少。如此十余年间未有生养，安知不是伤阴骘缘故。”
轻轻笑，看着染得绯红指甲，淡淡道：“在她面前弄麝香真是班门弄斧，只是如今同她样，都不怕伤阴骘。”
槿汐忙肃容道：“娘娘载德载福，奴婢不敢。”
为取“镇心、定志、安魂”之效，内殿重重珠帘全系浅粉色珍珠串成，每颗浑圆大小般无二，淡淡珠辉流转，隐约如月华流光。望得久，人也心平气和许多。扬手抚抚面颊，淡淡笑道：“是无德之人，所以不怕堕自己福气。倒是盼着她能多多积德，修修来世，免得下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再不多言，只道：“去看看孩子，你把事情办好就是。”槿汐福福，忙忙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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