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前,道:“呙儿,若然不走,可就来不及啦。”房中默然片刻,却听全后低声交代几句,赵呙却只呜呜哭泣,片刻功夫,便听门响,王清蕙挽赵呙走出,赵呙满脸都是泪痕,抽噎道:“叔叔,妈妈不肯走,她说她走,会连累他人,她……她让走得远远,再也不要回来!”越说越伤心,忍不住大哭起来。
梁萧心头暗叹,王清蕙上前步,稽首道:“汉柞运移,天地反复,大宋仅剩这点血脉,还望壮士大仁大义,善为护持。”梁萧道:“大仁大义不敢当,但呙儿安危你尽管放心。嗯,王姑娘,你肯和道走。”赵呙闻言,拉住王清蕙衣袖道:“蕙姑,你跟走吧!”王清蕙敛眉苦笑,合十叹道:“问姐娥,于肯从容,同圆缺。”赵呙瞪着眼,茫然不解,梁萧叹道:“人各有志,姑娘心与故主同圆同缺,共历荣辱,好生令人相敬。只是前途多艰,还请善自珍重。”拱手揖,转身抱起赵呙,与花晓霜大步奔出。
不出十步,只见庵外火光冲天,喧哗片。梁萧心中叫苦,忽瞧见花生在前方团团乱转,搓着两手,不知如何是好。便将赵呙递给他道:“去瞧瞧。”纵身上房,却见数百名元军士卒堵在门外,手持兵器,盯着处屋顶,那里两道黑影忽来忽去,斗得正剧。敢情众禁军闻声赶来,却被九如与释天风吸住心神。
屋上二人已斗到紧要处,各出平生绝学,只见释天风恍若流光魅影,眨眼功夫,也不知出几拳几脚。九如却将乌木棒插在身边,拳随身转,直来直去,绝无花巧,但便是如此,释天风虽有天风飙来之势,却也占不得丝毫便宜。
原来,那日释天风追赶贺陀罗不得,又在山东境内闲逛月余。这日,忽尔遇上九如和尚,他四次为九如所败,多年来耿耿于怀,此番东来,正为寻他晦气,别事物他或许不记得,但九如武功相貌却是须臾不曾忘记,见面也不多言,立马动手。九如唯有出手自保。三十年不见,两人各有精进,释天风所学原本杂而不纯,但晚年悟通“无法无相”之妙,得成正果;九如专心修炼“大金刚神力”,数十年之
功,也是非同小可,斗到五百余合,九如不耐久战,撒腿便跑;释天风却死缠烂打,穷追不休。
九如轻功虽然得,怎奈“灵鳌岛”轻功天下无对,释天风更是个中翘楚,两人追追逃逃,从山东斗到河南,又自河南直下江北,再从江北路北上。九如频使诡计,只求脱身,怎料释天风为人固执,此番定要分个高下,不论老和尚怎屎隐尿遁、使*弄诡,总是摆脱不掉,即便头两日侥幸逃脱,第三天释天风包管寻到,如此反反复复,百试不爽。
如此这般,两人逃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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