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瞅梁萧眼,咝咝笑道:“小姑娘,他就是你哥哥吗?你叫得好亲热,洒家羡慕得很。要不你也认洒家做哥哥,好不好?”
梁萧逢此强敌,急思对策。阿雪藏在他身后,胆量大些,叫道:“你头发都白,做伯伯都嫌大,怎能做哥哥。”
贺陀罗脸黑,摸摸嘴唇,干笑道:“小姑娘你懂什,洒家这叫少年白,不算老。嘿嘿,你不要做哥哥,偏偏要做。”阿雪蛾眉微皱,撅嘴道:“才不要,天底下只有个哥哥。”贺陀罗脸色缓,呵呵笑道:“这好办,把你这个哥哥杀,就只有个哥哥啦。”
阿雪听得发呆,时说不出话来。贺陀罗却笑眯眯地瞧着梁萧,似在思量从何处下手。忽见梁萧眼皮抬,笑道:“九如大师,你来得正好。”
贺陀罗被九如千里追击,已是惊弓之鸟,闻言匆匆转头,却不见半个人影。他心知上当,再回头,却见梁萧抱着阿雪,飞也似向座山峰奔去。
笛子,吹奏起来……”
听到这里,梁萧接口道:“阿雪,后面都瞧见啦。”他心中感慨,此番阿雪得保清白,全赖九如与萧千绝。前者倒也罢,但后者施以援手,却叫他满心不是滋味。
两人相对无语,坐阵。
良久,梁萧方缓缓道:“咱们回去吧。”阿雪皱眉道:“哥哥,你不去追萧千绝和公羊先生?”
梁萧摇头道:“总不能抛下你。”说罢转身欲行,阿雪却呆呆,忽地挽住他手,道:“哥哥。”
贺陀罗心中恼怒,嘴里却咝咝笑道:“好弟弟,你倒会哄人?”他晃身,两个起落离梁萧已不过十丈:“小姑娘,你想你哥哥怎死?是囫囵着死,还是零碎着死?若是你不跑,倒能叫他死囫囵些。”阿雪吓得牙关咯吱直响,话也说不出来。
梁萧忽转身,钻人处密林,大叫道
“怎?”梁萧回头瞧见阿雪眼眶里含满泪水,颤声道:“你千万答应,不论怎样都不要丢下阿雪。这天夜里,想到再也见不着你,真……真想死才好。”她说着说着,泪珠已扑簌簌落下来。
梁萧呆呆,伸手给她整整秀发,叹道:“傻丫头,以后不论去哪儿,都会带着你,再也不会让你担心。”
阿雪听这话,心满意足,又觉他手指过处麻酥酥,心儿“扑通”直跳。
梁萧挽起她手,正要举步。忽听“哈”声,从山梁后转出个人来,白衣白发,正是贺陀罗。
原来他趁九如被那无名高手缠住,藏身在灌木丛里,待四大高手走尽,方才钻出。他忖度九如等人即便要追自己,也会向前追赶,自己反其道而行之,必让三人扑个空,当即转回来,不想正遇上阿雪和梁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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