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往受降,封吕德为襄樊大都督,随侍左右。
消息传入宋境,大宋朝野愁云惨雾,哀声片,时人作诗叹道:“吕将军在守襄阳,襄阳十年铁脊梁。望断援兵无消息,声声骂杀贾平章。”贾平章便是贾似道,说他没援襄阳不免失实,可吕德孤军奋战,死守十余载,宋廷却日益昏庸,将略不明,救兵始终难至,致使襄樊二城最终陷落。贾似道权*乱国,实为襄樊沦陷之祸首,诗中不怪吕德降城,却怨贾似道祸国,足见世人心中自有公道。
襄樊之地,素被称为“天下之腰脊”,肩挑南,肩担北,北通河南,西抵巴蜀,南达湖广,东进江淮。自古南北相争,襄樊先受其兵。襄樊失陷,大宋边防被拦腰截断,江汉千里之地,,bao露于元军兵锋之下。
雪融冰消,天时渐暖,至元十年匆匆来到,依照宋历,是为咸淳十年。年初,忽必烈传旨征讨大宋。不料三月间,史天泽夜巡军营,偶感风寒,竟然病不起。他年过古稀,气血早衰,挨两天夜,便撒手而亡。伯颜率众将祭奠番,安慰过史氏家人,方才告别。
梁萧随众出史府,心中恹恹不乐:“土土哈、李庭嚷着建功立业,但便如史天泽般,又能如何呢?功名利禄,难道能带入泥土?”正自寻思,忽听伯颜道:“梁萧。”梁萧抬眼瞧,却见伯颜虎目含威,正盯着自己,忽道:“你随来。”抖缰疾行,策马直奔城门,梁萧莫名所以,打马跟着。
到得城外,只看四野荒芜,寥寥几个农夫,面目愁苦,在田间慢慢行走。襄樊十年大战,城内城外十室九空,万顷良田尽皆沦为战场。
忽然间,只见只野兔跳出灌木丛,撒腿狂奔,只黄狼衔尾追出,猝然前爪按地,凌空扑至野兔头顶。只在此时,突生异响,支鸣镝掠至,从黄狼颈上没入,透进野兔背脊。
伯颜吐口气,正要放下强弓,乍听半空传来清亮雁唳,侧身引弓,但见队大雁,排成人字,向北方飞去。伯颜张弓良久,却没放箭,凝望雁阵远去,弛弦叹道:“梁萧,你射过大雕?”梁萧摇头。伯颜长笑道:“怒马骋大漠,惊弓落猛禽,那才真正畅快。可惜,大宋未灭,难以北还!唉,却不知这仗打到什时候。”梁萧此时才知,伯颜方才引弓不发,却是生出思乡之意。顿时心口热,道:“既然如此,不打仗最好。”话出口,又觉不妥,寻思道:“若不打仗,怎报仇?”
伯颜看他眼,笑道:“梁萧,上次下令打你,你还记恨?”他见梁萧拧眉不语,心知他尚怀芥蒂,便哈哈笑道:“算不好吧,但你以下犯上,忒也过些,当时情形若不打你,便只得砍你脑袋。二者权衡取其轻,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