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萧,嚷嚷道:“阿里海牙大人?哎呀,好兄弟,扶下来,扶下来。”众人见他忽又生龙活虎,俱是惊奇。哪知史富通由两个民夫扶,又显出娇弱之状,说道:“大人在哪儿?小人史格万户手下史富通。”
那传令兵见他怪模怪样,讶道:“你是这里头儿?”史富通忙道:“是呀,是百夫长。”那人将信将疑,道:“那好,告诉海牙大人。”说罢驰马而去。片刻工夫,那队人马奔来。当头人身着紫缎便服,头戴紫貂皮帽,鼻梁高高隆起,双褐黄眸子炯炯有神,不似寻常蒙古人,倒和土土哈有些相类。
那人得手下指点,打量史富通道:“你便是百夫长?”史富通有气无力地道:“小将史富通见过右丞大人,只是路上患重病,无法成礼,还望将军见谅。”阿里海牙讶然道:“既然生病,就该换人带兵,怎能强自支撑?你个人生死事小,失粮草可是大事。”史富通顿时哑口无言。
阿里海牙冷哼声,顾视众军,见梁萧与土土哈气宇轩昂,容貌不凡,心头喜,马鞭遥指道:“你们两个,给过来。”梁萧与土土哈对视眼,走上前来。阿里海牙道:“你们担任什职务?”土土哈道:“是寻常兵士,他是十夫长。”阿里海牙点头,对梁萧道:“命你暂代百夫长。”又对土土哈道:“十夫长之位,由你担任。”二人只得应。阿里海牙又问史富通道:“史格为何分军押运?”史富通傻眼。原来,史格深信兵书“愚兵易驭”之法,决不将用兵之道告知属下,史富通自也无从知晓。惶恐之际,两眼望着梁萧,满是乞求之意。梁萧笑,淡淡地道:“只因暑热渐至,粮队牲畜又多,合兵押运旦滋生疫病,就会累及所有牲畜。若然分成二十队,前后调开,队害病,也不至于危及其他队伍。”史富通听有理,忙道:“对对,万户爷就是这说。”阿里海牙颔首道:“不愧是名将之子,思虑周全,但凡事有利也有弊。”梁萧笑道:“大人莫不是害怕分兵势弱,遭人各个击破?但想来此处临近襄阳,大军呼万应,谅宋人也没此胆略,敢在十余万大军眼皮下劫掠。”
阿里海牙忖道:“方才问话,百夫长答不上来,这个十夫长却侃侃而谈;说利弊,他却将不利之处口道出。”他打量梁萧,心道:“看他服色,不过是寻常军士,怎地却有如此见识?”当下也不露声色,淡然道:“说得不错,但凡事得防微杜渐,倘若真有人行劫,又当如何处置。”目光炯炯,凝视梁萧。
梁萧笑道:“区区介兵士,又会什处置?大不少分十拨,二百人拨,队伍也不离如此之远,前后相顾。每队设传令兵,遇险情,便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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