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晓霜背起来,顺着回廊狂奔,忽瞧见菊香在不远处行走,便叫道:“姐姐!行行好,行行好!叫唤声,叫唤声!”他发急,几乎语无伦次。
菊香见状,骇然间也不及多问,引着梁萧直奔厢房,正撞得花清渊等人。花清渊大惊失色,也不说话,把接过晓霜,从她怀里掏出支玉瓶,倾两粒淡金色药丸,拗开花晓霜牙关,度进去。然后众人神情惶急,盯着她雪白脸蛋出神。
梁萧心头忐忑,正想着是否趁乱逃走,突听花晓霜轻哼声,抬头看去,只见她眼睛微张,细细地道:“萧……哥哥,别……”梁萧当她要出言告状,顿时心跳如雷,摆个弓步,准备逃走,却又听她说:“别哭……”梁萧就似挨棒,愣在当场。又听花晓霜慢慢地道:“有不快活……事,爹爹和……和都帮你。”她神志昏沉,接着这两句,又说大通不知所云话,气息渐渐平稳,沉沉睡去。
众人松口气,花清渊将她送到花慕容手上,转身向兀自发呆梁萧深深揖,道:“小兄弟,多亏你!这孩子突然不知所踪,吓坏,没料到还发病……”他拭去额上冷汗,“若再慢得分半分,只怕……”说到这里,他突地打住,神色间似乎十分后怕。
梁萧张口结舌,不知如何回答,只是双手乱摆。秦伯符给他重重掌,哈哈笑道:“他妈,你这臭小子在‘流杯水阁’胡说八道,老子正要跟你算账,却没想到你转身,就做件天大好事。”边说边拍他肩背,拍得梁萧又痛又怒,偏又不敢言语。
花慕容将晓霜送回卧房,闻言也笑道:“梁萧,冲你救晓霜,日后再不叫你小畜生。”梁萧连天价叫苦,句话在肚皮里转来转去:“她是打昏,她是打昏……”但他打昏人,又抱人来医,若然说出,不啻于他梁萧搬石头砸自己脚,抬手抽自家耳光,挨打挨骂都不要紧,这个脸却是万万丢不起。他支吾半天,暂且忍着,心想:“不说,待小丫头清醒,自己告状去。”
正觉心乱,忽听秦伯符叹道:“清渊,有件事当真对不住。听吴先生言语,是以去会那和尚。却不料他那纯阳铁盒是个假,累白走趟。”花清渊摇头道:“秦兄高义,父女铭记在心,看来也是天意昭昭,不可勉强。”秦伯符拈须道:“清渊你想得通透,倒是好事。唉,不过这未免苦霜儿。”花清渊淡淡苦笑。秦伯符又道:“受陆万钧之托,要去常州见见靳飞。”花清渊闻声知意,笑道:“秦兄放心,此间会好生照拂。”秦伯符皱眉道:“要留便留,要去便去,听其所之,愚兄再不插手。”说罢瞧梁萧眼,低眉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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