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耍花枪,乖乖呆着!转身就回来。”他见梁萧蜷在那里,好似全没精神,挨骂也不还嘴,嘴角露出微笑,忖道:“这猢狲也有倦时候?”想到这里,匆匆离去。
老丁头瞅着梁萧,心中老大不乐意。他虽是仆从,但生平服侍无不是风流潇洒、用度精洁人物,今日却要服侍这个小叫化更衣,若非秦伯符有命,瞧这小子污秽模样,碰也不想碰他些。老丁头哼声,道:“随来。”梁萧点点头,紧贴在他身后,老丁头刚走两步,忽觉背心疼,身子顿时软麻,心中咯噔下:“不好,这小贼竟点老夫穴道?”他武功本来不弱,但长居此地,少与人动武,不免失警惕,更没想到梁萧竟会点穴。
梁萧将老丁头点翻,犹不放心,在他至阳穴上又踹两脚。回望秦伯符去方向,狠狠啐口,抱起狗儿穿过厅堂,却不走大门,以免露踪迹。他进门时便已瞅好逃路,当下揪住墙边网碧油油“爬山虎”,翻过二丈高墙,落到外面巷子,发足狂奔。
这趟也不知跑多远,出杭州城,前方渐渐开朗,只见水天清圆,杨柳依依,如吴带当风;湖上画舫三三两两,星罗棋布,舫尾红浆击水,船首玉壶携浆,琴歌流韵,缥缈不绝。梁萧虽不知这便是大名鼎鼎西湖,也觉这眼望去,心怀说不出舒畅。
他闲逛会儿,忽觉尿急,平时野惯,当下也不顾柳堤上人来人往,便在乐鼓声中、红袖招处,对着湖水撒泡尿。这下委实煞足风景,引得干游湖之人纷纷摇头。梁萧方便未毕,便听身后有人骂道:“哪来小畜生?真是下贱至极!”声音清脆悦耳。梁萧大怒,掉头看,只见个少女白衣如雪,挽着个白衣女童,正自转过身去,身后拥着六条大汉,个个肩宽臂长,脖上青筋,bao起,分明都是会家子。
梁萧心头火冒,提起裤子,蹑在后面。忽听得远处锣鼓声响,游人聚成堆,那白衣少女行也移步过去。梁萧跟着挤入人群,他身污秽,自然无人和他争路,只是纷纷皱眉呵斥。梁萧势如破竹般挤到前排,探头瞧,却见个矮瘦汉子左手持着皮鞭,右手牵个猴儿。那猴儿小得出奇,个巴掌便能托着,浑身金毛,朝天鼻子,火红眼珠对着众人转个不停。
梁萧举目再看,见那白衣少女正在对面,不足十七八岁年纪,肤如凝脂,姿容极美,柳眉斜飞,透着股英气,手边那个小女孩儿年纪极小,不胜怯弱,脸儿十分苍白。六个壮汉在二人身边站成个半圆,将人群隔开。梁萧心道:“方才是谁骂?”看看女郎,又看看女孩儿,时拿不定主意。
那耍猴汉子将锣敲得山响:“在下张三,来自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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