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靖眉开眼笑、挺直腰板:“是呀,是呀,早就说过,这个淮安王是万万假扮不来。”
“然而。
梁天德则大感错愕,道:“阁下当真好记性。”
“哪里?”端木长歌道:“实在是先生当年名头太响!”说到这里,他微微笑:“当年那蒙古箭手非比寻常,先生能胜,更是得!”
“爹爹,你真那厉害?”文靖忍不住从旁冒出句话来:“怎没教给孩儿?”
众人正遥想梁天德当年神采,听到文靖叫唤,都是个念头:“虎父犬子,这小子真是浪费个好出生。”
“你什时候跟好好学过?”梁天德气不打处来:“身基本功夫练塌糊涂,瞧瞧你这两条膀子,两百斤气力都没有,四石弓也拉不开,叫怎教你?”
,就是听着也吓死人,这些人脑子有毛病?”
白朴也不理他,微微哂:“只想问问梁老壮士意思。”
梁天德仰首望天,默然不语。
“爹爹平时胆小怕事,必然不肯。”文靖心中笃定。
梁天德脸色沉,望着暗沉沉天空,长长吐口气,“二十年呢!”他轻声道:“千方百计,东躲西藏,终究还是没能避过!”
“说得也是。”文靖心安理得,梁天德凭空里冒出揍人想法。
“不过,老爹,你定不会让装扮什淮安王吧!”文靖面带微笑,满有把握地说。
白朴抱拳道:“梁先生赤诚肝胆,白某以为先生万万不会拒绝。”
梁天德默然片刻,缓缓道:“赤诚肝胆是不敢当,不过这种事不遇上则罢,既然遇上,梁某实在难以袖手旁观。”文靖听得毛骨悚然,头晕目眩,两只脚都软。
“可惜,这儿子从小傻不兮兮,实在难以当此重任。”
“二十年?爹爹在说些什?”文靖心想:“不过管他呢,只要他不答应他们就好。”
“二十年?”端木长歌凝视他半晌,突地脱口道:“梁兄莫非就是当年刺杀丁相,株连满门梁慕唐?”
“你怎地知道?”梁天德大惊失色,随即心生戒备,微微后退步,气贯全身。
“今日真是风云百变,没想到在此地遇上‘赛由基’!”端木长歌不由得抚掌长叹。梁天德听他叫出自己当年绰号,惊诧之余,时间百感交集,拳头不禁松,只听端木长歌道:“当年在临安,见过先生。”
他改称呼,从“壮士”变成“先生”:“先生统领禁军,精通兵法,骑射更是冠绝当时,端平年间,先生驰烈马于五百步外贯穿金钱,技压道访蒙古射雕客,着实震惊天下。当时在下亲睹神威,二十多年来记忆犹新。”白朴与严刚听得吃惊,目视梁天德,皆想:“这人竟然如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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