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间,黑影闪动,场
要剑上内劲稍懈,长枪立成破竹之势。
故此常人眼中,枪剑相交,动也不动,殊不知两人正凭借手中兵刃,大斗内劲,凶险之处,比之枪来剑往,凶险十倍。
金勾镰、铜瓜锤瞧得有趣,金勾镰笑道:“老三逢上对手。”铜瓜锤瓮声道:“要给他下,打他个红白齐流。”
“不好不好。”金勾镰笑道,“他这颗头值钱得很,你锤打烂,辨不出面目,汪老不认帐,岂不白白丢几万两银子。”说罢抖开金链,将那巨镰呜呜呜甩将起来。
俞大猷听得心惊,却又无法摆脱枪劲。须知花枪高手,自古难防,有道是:“二十年梨花枪,天下无敌手。”枪法越强,枪花抖得越小越快,斗大枪花,劲力分散,反而不难对付。俞大猷身经百战,使枪高手也会过不少,所见枪花,最小只不过半尺,如樊玉谦这等枪花从没见过,任是谁人,若将浑身之力聚于这半分之间,均能无坚不摧,只是平常之人,就算练上辈子花枪,也不能达到如此境界。
樊玉谦出身枪法世家,幼称神童,十岁时,枪花收到尺之内,十五岁时,枪花已不足三寸,人称“幻童子”,名动北方。但他十八岁时,樊家遇上个极厉害对头,纵有绝世枪法,仍遭灭门,樊玉谦仅带妹子樊小嫣逃脱。危难时,幸得金勾镰收留,樊小嫣时情热,嫁入金家。不料金勾镰貌似翩翩公子,实为江洋大盗,便以樊小嫣为质,逼迫樊玉谦入伙。樊玉谦家世清贵,初时不愿落草自污,奈何兄妹情深,他不入伙,金勾镰便对樊小嫣百般欺辱,樊玉谦枪法虽高,性情却很懦弱,为妹子,只得跟随金钩镰,干下许多违心勾当。
此时他枪困住俞大猷,心中甚是矛盾,但俞大猷剑法亦强,稍退让,死便是自己,故此斗到间深处,浑然忘,枪劲如水银泻地,专寻俞大猷破绽攻入。
“呜”,巨镰颤响,向俞大猷后颈割来,刀刃未至,劲气已然压体。俞大猷不由得双目大张,沉喝声,樊玉谦顿觉剑上内劲弱,当即长枪直入,嗖地刺入俞大猷左腿。
俞大猷忍痛收剑,反手挑,叮声,巨镰向后弹出,俞大猷却身子歪,左膝着地,跪下去。
樊玉谦容情不下手,下手不容情,索性枪,又将俞大猷右腿刺伤。俞大猷倒退步,将手中长剑奋力掷出。铜瓜锤抢上步,锤磕飞长剑,右锤劈面砸来,俞大猷拳送出。锤拳相交,二人同时震,俞大猷喷出口鲜血,跌将出去。铜瓜锤也是胸口热,锤向后甩,竟有些把持不住,忽听金勾镰喝道:“老二让开。”铜瓜锤转眼瞧,那支巨镰在空中斜画个半圆,呼下,又向俞大猷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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