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口水流枕头,们小针扎、凉水浇、鞋底子抽,怎也弄不醒,不知道什道理。电话打不通,想初恋宿舍楼电话定像们女生楼样难打,赶快发电报:“信内白粉,弃之如毒。慎!慎!”结果初恋被她学校保卫处叫去,审查整整天。那以后,没再乱寄过其他东西。信里,什都写,想,将来万落魄当个作家,还要仰仗那时候打下底子。从那以后,才明白,十几万字长篇小说,凑凑、贫贫、拼拼,也就出来。
天天收到初恋写给信,很快,就积大包。找个木盒子,仔细收。本来想留着显摆给将来孩子看,到那时候,每人都有屋子CD,没人有盒子情书。但是,后来,那些信都被烧,那个木盒子也烧,找黄山地图也烧,那张美国印有那种昆虫交配场景明信片也烧。初恋用某种古怪信纸,不好烧,但是烧着就不灭,冒蓝色火苗。第二个暑假,黄山没有去,当时怕自己爬上山顶,想通,高兴就跳下去。后来,黄山渐渐成禁地。有次萌念头要去,没过个星期,下楼时候,莫名其妙地踩空,左脚踝折。另次想去,已经上飞机,飞机出故障,差点儿没掉下来,迫降在天津。
在床上好像睡着,还做个梦,梦见个女鬼,头又黑又长头发。她声音遥远,她反复唱首歌:
昔年种柳,依依汉南。
今日摇落,凄凄江潭。
树犹如此,人何以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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