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该拿这个似乎有
新身份
小姨怎
办。小环给多鹤夹菜,看着她泪汪汪,有形无魂地咀嚼着。小环朝两个直着眼端详多鹤男孩瞪
眼。
多鹤几乎什也没吃,又去阳台上呆着。黑子不放心她。坐在她身边。她低声跟黑子讲话大家谁也听不懂。黑子是懂得。黑子理解跨过中国话、日本话。
小环在厨房洗碗时候,二孩张钢进来。不知怎,他抚摸下小环肩膀。大孩也跟进来。似乎多鹤发生件重大事情让兄弟俩关系有所缓和。两人也老成些。
“你们是知道,”小环忽然说,“小姨是你们生身母亲。”她把碗个个从热水里捞出来,按多鹤法子细细地刷。多鹤刷碗是很讲究。
两个男孩句话也没有。他们当然知道。早就知道。早就为这个事情受尽委屈。
“恐怕,小姨要回日本去。”
其实她自己刚刚想到这件事。多鹤定会回去。田中首相护士还能不让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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